身上,把春兰一张脸都给扇肿了。
众人不得已,只得将栀子用绸子绑了,送回房中去。
二奶奶本想将栀子发卖了,卫可心却忽然硬气了一回。
“请奶奶手下留情,栀子是家生子,她娘老子都在京城,她姥姥还是夫人身边得用的人,奶奶若是不跟夫人说一声便发卖了栀子,将来夫人问起来,妾身怕是不好交代。”
二奶奶气得直跳脚:“卫可心,你什么意思?你拿大夫人来压我?”
“奶奶稍安勿躁,妾身不是这个意思,今日之事本就是春兰的错,栀子不过是伤心过度,加上恐慌害怕,又想为妾身这个做主子的出一口气,所以才一时急火攻心,打了春兰,奶奶若是想要罚她,那就请先罚妾身这个做主子的吧。”
卫可心身板挺得笔直,跪下来的姿态也极其优美,好像一只蝴蝶暂时停在落叶上。
她不卑不亢地迎着二奶奶的怒火,二奶奶气得都要发疯了。
“奶奶。”
高妈妈忙走到二奶奶身前,躬身在二奶奶耳边说了几句话,二奶奶登时便身子一软。
“奶奶!”
高妈妈慌忙叫人去请大夫,又着人拿参片来。
院子里忙成一团,我们几个姨娘就没人再管。
我朝着郑山行了一礼,便带着红桃回了屋。
一进屋,红桃先跪了下来:“姨娘,奴婢自作主张,给姨娘惹祸了。”
我叫她起来回话,问她栀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奴婢按照姨娘的吩咐,在庄子上找到了一个郎中,那郎中本就是走街串巷的铃医,他给奴婢开了一剂丸药,说是用热水化开了服下,便能起到镇定心神的作用。”
红桃掏出半丸药,递给我。
“奴婢给栀子服下半丸药,这是剩下的半丸。”
这半丸药黑咕隆咚的,粗略一闻,有一股奇香,等放到鼻子下细细一闻,就闻到了一股恶臭。
我被这臭味儿熏得胃里一阵翻腾,忙扶着炕沿儿干呕,红桃服侍我吃下半盏茶,我才觉得胸口的憋闷感好了许多。
“你不用管我,接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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