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绕心头,免得被捆住了手脚。”
二爷朝着廖太医拱了拱手,就送他出了门。
红桃这才敢靠过来:“姨娘有了身子,是喜事……”
“何喜之有?”
我冷冷地瞪着红桃,可却又撑不住哭了。
“他一生下来,若是死胎倒也罢了,若是个怪胎,世人要如何看他?他这一生,无论是求学也罢,成婚也好,处处都是坎儿!我要是千户府的主母,侯府的管家奶奶,旁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兴许也会对我的孩子存着几分敬畏,可我偏偏是个出身贱籍的姨娘!”
“我的孩子生下来,就要比嫡出的主子爷矮一头,更何况,他还是个怪胎!将来在府中,莫说是嫡出的主子爷了,便是那些庶出的兄弟姊妹们,也能欺到他头上……”
“胡说!”
二爷一脚踹开房门,指着红桃就让她滚出去:“滚!今日之事,你若是敢说出去半个字,小心你全家的命!”
门才关上,我就将大引枕扔到二爷头上。
“你凭什么不许红桃说?你怕什么?你也怕我生出个怪胎,妨碍了你的官声?既然怕,那为何要强留下这个孩子!”
“哦,我知道了,是齐嬷嬷告诉你,打掉这个孩子之后,我就再也没法有孕了,你才要保住这个怪胎,是不是?”
我越想,越心寒。
正是伤心烦躁之时,那黑色丸药还偏要在二爷跟前晃!
晃晃晃!晃什么晃!
都给我滚!
我顺手就抓起被子枕头,全往二爷身上丢。
“二爷可真是个大善人啊,怕我没有子嗣,将来老了无人奉养,所以硬是要给我留下一个怪胎,二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这个怪胎,我不要!”
“我没有二爷,没有孩子,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我已经身陷泥沼,何必要再带一个可怜人到这个世间,让他也跟我一样被困住呢?”
身上没劲儿了,手边也没有东西丢了,我终于泄了气,仰面躺在炕上,一面踢蹬着双腿,一面大哭。
“二爷,你只当是可怜可怜我吧!你放了我,放了我腹中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