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一会儿听着浮翠居的尖叫更响,叫得人心里怪瘆得慌。
我连忙披上衣裳,叫红桃扶我出去瞧瞧。
才走到正院门口,就见几个粗使婆子拖了一个人出去。
定睛一瞧,正是娇鸾。
她青白着脸,披头散发的,被两个婆子架着,还在奋力挣扎:“二爷!我是娇鸾呐!您发落错了人!您不是最喜欢有什么说什么的人吗?我说春兰是从丫头爬上来的贱婢,没说错呀,您为何要发落我啊!”
“二爷!您可不能撵了我,我是张太太送来的!二爷撵了我,就是打张太太的脸!张太太可是长辈呀!”
“你们是死了的不成!”二爷从浮翠居冲出来,指着那几个婆子怒斥,“不会堵上她的嘴么?给我把人扔到张家门口去!”
婆子因为娇鸾而被训斥,心里就憋着一股气,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巧劲儿,竟然卸了娇鸾的下巴,那娇鸾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二爷回身又骂跪在浮翠居门口的春兰:“贱婢!你们奶奶病着,你不知道去侍疾,还在这里闹腾,吵得你们奶奶不得安宁!从明日起,去给你们奶奶侍疾!等你们奶奶好了,你就收拾了包袱去庵里修行吧!”
呀,这是要撵春兰去当尼姑啦。
我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当尼姑好呀,当了尼姑,我那小画册上的内容才名副其实。
二爷训完了话,便回了正院。
他牵住我的手,像对待一件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揉搓着。
“不是叫你先睡么?为何要出来?夜里凉,小心吹了风头疼。”
他送我回偏房,又扶我上床榻,看着我躺好,细心地掖着我的被角。
“你再等等,”二爷轻声念叨,像是在说梦话一般,“张老爷的确和倭国人做过生意,杭城那边应该也会很快就有消息传过来,只要再找到一个靠得住的通译,你就能回庄子上了。”
我别过头,不想搭理他。
他也不恼:“你好生歇着,明日中秋,我叫人给你扎了兔儿灯,你拿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