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爷蹙着眉头想了想,大概是在琢磨供应商和渠道一类的词儿。
想明白了,他才轻轻地叩了叩掌心:“这个好办,我一会儿亲自审他们,先把刑罚过一遍,不说实话,还有更厉害的等着他们呢。”
我微微挑眉:“二爷的意思是,连张家六爷也要审?”
二爷乜斜我一眼:“怎么,你舍不得?”
这眼神不像是个好眼神啊。
我忙抓着他的胳膊坐起来:“二爷可别冤枉好人,六爷喊我一声姐姐,那是六爷敬重,我可担不起这声姐姐,在张家时,他是主子爷,我是个丫头,他成日吃香的喝辣的,便是受点委屈,哪里轮得到我心疼?我有心疼他的功夫,还不如心疼心疼我自己个儿呢。”
“你看你,怎么还急上了。”
二爷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颊。
“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辛夷,此番你是我的大功臣,等这次事情了结了,我送你一匣子宝贝,可好?”
我嗔了二爷一眼,这还差不多。
“二爷一会儿下手可别太重,莫要跟张家撕破脸,再者,也别跟洋人闹翻了,我方才听着,琼斯先生倒是实话实说,并没有报虚价,报虚价的,就只有林德祐。”
二爷摸摸我的脸:“我知道了,你先睡吧,我去问问。”
二爷这一问,就问了一整晚。
第二日早上,他才回来陪我用早饭。
他倒是贴心,知道我闻不得血腥味儿,特地洗干净,又换了一身衣裳才来的。
“跟张世安不相干。”
一坐下来,二爷先丢下这句话,便端过一碗粥,先吃尽了,才问孙妈妈:“可有些干的?若是有花卷馒头,就上些那个,我不爱吃这些个甜滋滋的点心。”
我赶紧把一碟子肉酥卷推到他跟前:“这是咸口儿的,徐嫂子早上现蒸的,二爷吃这个吧,我再叫他们现给二爷下一碗葱油拌面来。”
二爷点点头,夹了一块肉酥卷吃了,才开口道:“叫人多准备几床被褥,林德祐活不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