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之前,我还挺着肚子,一边看丫头们贴对联,一边听秦宝山说庄子上这几日要准备怎么热闹。
因夜袭的五十个海匪全部被找到,村里和庄子上都笼罩着一股松弛感,正好赶上要过年,借着这个由头,秦宝山就跟我请示,是不是要请个戏班子,来庄子上热闹热闹。
我点点头:“你去办吧,请上个戏班子,再请一班杂耍的,等过了大年初三再来,那会儿村里的人正好都走完亲戚了,叫他们也来热闹热闹,一连热闹上三天,多准备些零嘴儿点心,再备上些铜子儿,回头好预备散给大家伙儿。”
“是得早些备下,”秦宝山乐呵呵地行礼,“估摸着那会儿,哥儿就出来了,多备些零钱,也好叫村里人都沾沾喜气。”
人人都希望我肚子里的是个哥儿,我对男孩女孩没什么要求,就只希望小家伙健康平安,不要因为神仙膏的缘故变成一个被世间所不容的怪胎。
大概是见我不说话,怕我不高兴,紫萱就朝着秦宝山使了个眼色,秦宝山忙道:“哥儿也好,姐儿也罢,都是咱们二爷的心头肉,姨娘且放宽心。”
我勉强扯开嘴角笑了笑,又问起秦宝山那剩下的十三个海匪都是在哪儿找到的。
“在村里搜出两个活口,另外十一个,都在海滩上冻死了。”
啧啧,上来五十个人,在海滩上先冻死了十一个,我有点明白老蔫儿为何破口大骂了。
做海匪也挣不来钱啊,还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丢了小命儿,何苦呢。
这么一想,老天爷对我还可以,没叫我穿成一个海匪。
好,我心里平衡了。
打发走秦宝山,抬眼瞅见红杏把个福字贴歪了,就忙招呼她往旁边贴一贴:“瞅瞅边上红梅怎么贴的。”
一旁的红梅贴得极其认真,简直就好像在拿尺子量着贴的。
她原本前些日子就应该被接回家去的,可她硬是要留下来陪我,说要等我平安生产,再回家备嫁。
在底下为她扶着梯子的宝珠就取笑红梅:“姨娘且不知道,红梅这是在为自己做准备呢,这会儿好好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