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她很公正,对小丫头们虽然严厉,却并不像春兰一样滥用权力,逮着一点错处,便非打即骂,春兰每每欺负我,也是她出面调停。
她甚至三番五次指责春兰,还曾不止一次跟我说起过,她最不喜春兰的性子。
造化弄人啊,牡丹竟有一日变成了她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芍药正好打了正屋的帘子出来,瞧见我,便极其恭敬地给我行了个礼。
她跟牡丹擦肩而过,两个人却不曾看对方一眼。
芍药变化倒不大,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性子,出了屋子就点了廊下几个小丫头,问她们大哥儿的药可曾煮好了,尿布换了没。
可见二奶奶是把她给了大哥儿。
这也好,芍药细心温和,大哥儿在她的照顾下,兴许会生出一颗温柔强大的心。
进了屋,牡丹叫我略等一等。
她先进了东屋,一会儿红着眼睛出来,低声嘱咐我。
“奶奶如今的身子不好,把从前那好强的心性儿都熄灭了几分,我知道你如今不一般,是二爷心尖尖上的人,可你好歹也是跟着奶奶一块长大的,多少看顾着些从前的情分,在奶奶跟前收敛几分,莫要叫奶奶伤心。”
哎哟我的妈呀,牡丹又搬出这一套来劝我了。
我看顾着从前的情分,二奶奶顾念我们之间的情分了吗?
没有。
在二奶奶眼里,我还不如一只狗。
有什么情分可言。
我抿唇不语,牡丹却说个没完。
她这会儿又跟从前一样了,打着为了我好的旗帜,温言软语地劝我。
“你应该把大姑娘抱来,给奶奶瞧瞧,最好是求着奶奶,把大姑娘养在奶奶的名下,虽然你如今受宠,可你毕竟是从贱籍脱身的妾室,终究身份上尴尬,大姑娘跟着你长大,将来结亲的时候,人家打听了大姑娘的出身,必定要嫌弃大姑娘。”
“大姑娘是庶出,这倒也没什么,可若是庶出,还被一个出身贱籍的娘亲教养,这就能叫人说嘴了,你看咱们二爷,同样是庶出,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