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芷了?
思及此,她精神一振,忙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见过母亲。”
姚轻黄点头,“你父亲一会才到,先坐会吧。”
她入座后便冲着奚应芷看过去,却看她一直盯着主位。
沿着视线看过去,便见到范云云毕恭毕敬地伺候在姚轻黄身边,这会正端着茶躬身递到姚轻黄面前。
姚轻黄尝了一下,不经意道:“有些烫。”
范云云忙跪了下来,用力磕头:“是奴婢的错,奴婢罪该万死,请夫人责罚。”
一边磕头,范云云一边从余光处去瞄奚应芷的神色。
昨日奚应芷对她如此不恭敬,她心中既慌且怒,却也觉得奚应芷只是一时与她置气而已。
往日奚应芷最是心疼她这个亲娘受罪,这会范云云是打定主意要想法子让奚应芷服软。
姚轻黄皱眉看着范云云,“小事而已,不必如此惊慌,起来吧。”
范云云停下了磕头的动作,神色满是自责:
“夫人管理后宅素来赏罚分明,奴婢却不敢让夫人破例,夫人宽宏,奴婢更该回报夫人的恩德。夫人不罚奴婢,奴婢自己领罚。”
她说完便直起身,左右开弓朝着自己脸颊啪啪扇了起来。
为着让奚应芷低头,她每一巴掌都用了十乘十的力气,脸颊很快就红肿起来。
众人视线都朝着奚应芷看去,脸上俱都是看好戏的神情。
往日范云云每每受罚,奚应芷便要扑上去声泪俱下地替她哀求。
众人只觉得可笑,果然是奴婢生的庶女,就是上不得台面些。
当众便对着奴婢叫娘,连身为主子的体面都不顾。
还总是哭爹喊娘地要替奴婢受罚,全然忘了夫人才是她正经该孝敬的母亲。
原以为今日这母女两个又要演上这么一出,出人意料的,被众人饱含深意的视线盯着,奚应芷却一反常态。
脸上丝毫不忍和惶恐都没有,就那么无悲无喜地坐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