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意思,奚应芷笑意变深,“我何时真的与三妹妹计较过?”
她生了一双含情杏眼,看人的时候总是湿漉漉的,让人没法提防。
奚应莲看不出什么不对来,又想起以往自己对她虽然不怎么客气,她也的确没计较过。
这次说要吃蜜饯却惹出这么多事,约莫只是巧合吧。
再者说,两个庶女互相斗气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越过嫡女去?
这般想着,心中提着的那口气缓缓松了。
回身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又道:“方才绣梅挨了板子,你大可让父亲重新给你挑个丫鬟,何必非得要大姐姐身边的丫鬟,吃力不讨好。”
奚应芷捂唇,吃吃笑了,“三妹妹坐了这许久,渴不渴?”
她还说呢,奚应莲没好气地看着她,“说这么些话也不端茶来,自然是渴了。”
奚应芷正色道:“这就是了,绣梅挨了板子不能伺候,我若禀了父亲难免有告状生事之嫌。便是买新的丫鬟,也总要母亲经手,不是一两日能成的事情。
拖着拖着等绣梅好了,父亲气头过了,母亲三言两语还让绣梅来我房中伺候,身为女儿难道还有拒绝的道理吗?”
奚应莲怔住,细细想来,只觉她说的颇有道理。
可是——
“梧桐本是大姐姐身边伺候的,她肯来你院子里吗?”
眼底的含义很是明显:你一个庶女,哪怕是给你做贴身丫鬟,也不如在嫡女身边做扫洒。
奚应芷眼底透出狡黠,“三妹妹若不信,不如与我打个赌吧。梧桐若来我这伺候算我赌赢,三妹妹便答应帮我做一件事,反之,我也答应帮妹妹做一件事,如何?”
奚应莲眼珠转了转,“好,我答应与你赌。”
两个姑娘像模像样地写了两张契书,各自签了字,才彼此告辞。
浮雪堂。
满院子丫鬟都蹑手蹑脚,院子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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