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会敬佩她的不屈和坚韧,继而被她折服。
殊不知她这样,只会越发刺激静仪郡主的施虐欲。
可惜了,奚应芷都要不忍起来了。
果然,静仪郡主看了奚应雪好几眼。
不过她并未多做些什么,奚应雪提心吊胆之余也不禁松了口气。
又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下一堂课的老师便进了教室。
居然是季山长亲自授课。
众人俱都收敛了手上的动作。
季山长虽无官职在身,却是当今陛下和端亲王的授课夫子,其为人真正算得上闲云野鹤、淡泊名利。
虽然皇帝曾有意封他高官,他却志不在此多次拒绝。
其实,就连奚应芷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因为奚应芷在他面前下跪求情就松口准奚家人入学。
奚应芷总觉得这件事不是她以为的那么简单,可背后究竟有什么深意和渊源,前世她只顾着跪舔奚应雪,并未对此进行深究。
这会季山长一进教室,所有人的老实了,静仪郡主也收敛了跋扈,端端正正地坐着。
季山长扫视一圈,皱眉看向唯一站着的奚应雪。
“这位学生为何站着?”
奚应雪迎上他的视线,语气和目光都写满委屈,嘴里说出的话却是:
“学生好端端坐在凳子上,谁知道这凳子忽然散架了,学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说完她满脸希冀地看着季山长,试图让季山长看穿她伪装坚强背后的委屈,继续追问查明真相。
闻言,奚应芷垂头,抿着唇笑了。
她又来这套。
习惯了自己做好人,自诩高雅淡然做不来那种看似说闲话告状的举动。
所以奚应雪话语中总是竭力表达自己的不争不抢,激发别人的保护欲,让人主动跳出来替她打抱不平。
可她难道忘了,那个事事维护她的奚应芷早就转了性了。
而面前的季山长,并不是奚应芷那种被人一两句就会拱得正义感爆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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