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奚松猛地站起来,满面冷霜:“一个婆子而已,这奚府所有奴婢都是我的下人,我要惩罚谁难道还要看你的脸色?
别说打残了,就算打死了难道又犯了什么大事吗?连你母亲都不敢这样跟我说话,你凭什么!”
奚应雪看着他,眼底划过深深的失望,随即归于落寞。
她冷冷地转过头,双眸空茫茫地看着正前方,“爹往日总说我是嫡长女,是格外不一样的女儿,日后必要撑起奚府门楣,如今看来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在父亲眼里,嘴甜会说话,巧言令色会哄人的父亲便疼她,似我这样心性高洁不爱阿谀媚上的便可以随意羞辱。你不配做我父亲。”
此话一出,奚松还没说什么,姚轻黄就变了脸。
“你这个丫头,混说些什么胡话!你爹成日忙于朝政,回家后你还这样气他。
往日你不是总说父亲辛苦,要好生孝顺吗?如今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该说这些气话,不是叫你父亲寒心吗!”
她焦急地打着圆场,又不住地给奚应雪使着眼色,只可惜眼色都像是使给了瞎子。
奚应雪无动于衷地坐着,听烦了索性不耐地让人扶着躺了下去,闭上眼睛。
奚松简直被她气笑了。
他竟不知,他这个大女儿如此狂悖!
一有不顺着她的意的,说话便如此出格伤人,甚至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亏他方才还教育奚应芷要顾念姐妹之情,如今看来,奚应雪私下里不知对两个妹妹何等倨傲。
芷儿以往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亏,难怪娇软的女儿家,养成了这般懦弱可怜的性子!
眼见父女两个神色都不好,姚轻黄急得团团转,叠声道:
“雪儿今日受了委屈,情绪有些失常,老爷千万别和她计较。”
奚松脸色更难看了。
她受了委屈是自找的,芷儿的委屈却都是因她而起。
看着奚应雪冷漠高傲的侧脸,奚松心底最后一丝不忍也散掉了。
“她为何会受委屈,自己应该心知肚明才是,居然胆敢挑唆静仪郡主对自家妹妹下手,今日若不是静仪郡主闹这一通,我自己也要教训她。
如今她自己品行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