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一个小官家的庶女,不必本王如此当回事,随意赏些什么东西就是。”
言罢左手甩袖负于身后,脚下也转了方向往山下走去。
藏剑虽然不解,却还是紧随其后。
待回了马车上,裴如璋双眸微闭着吩咐,“你到本王库中随意挑些什么赏过去,不必过问本王,也不必来回话。”
藏剑应了声是,心底疑惑却更深。
赏一个小官家的庶女,用得着动用王爷的私库吗?
更何况,后头这句吩咐也多余了,往日他做这些事本就不会过问王爷,也不会再回话啊。
马车里安静下来,裴如璋面上没什么表情,藏剑却莫名觉得气氛有些沉闷凝滞。
他挪了挪屁股往车门处近了几分,谁料裴如璋忽然睁开眼,眼底迸射的寒意吓得他发抖着叫了一声。
“狗叫什么,羊癫疯犯了吗?”
骂完这句,裴如璋才觉得不妥,闭了闭嘴又换了个说辞:“举止轻浮,有失体统,去领五军棍。”
虽然是处罚,藏剑却如蒙大赦一般翻身跳下了马车。
“卑职这就去领罚。”
打五军棍,也比跟王爷呆在一块要好。
麓山书院里,奚应芷正为着裴如璋的出现而心神不定,本想着放学后去问一问夫子,为何她的算数会是零分。
如今有了这一遭,那是半点也不敢久留,放了学便急匆匆地离开学校了。
没成想前脚刚回了家中,后脚奚松就叫她去书房。
一个照面,奚松面上红光焕发,精神振奋堪比喝了十年老酒。
“好女儿,爹的好女儿!”
奚松大掌在她身上拍了拍,爱不释手地打量着她,“这小脑袋瓜子怎么就这么好使呢?”
奚应芷不明就里,却还是笑着道:“女儿总是遗传爹爹的,听说爹爹在战场上也悍勇无比,善用计谋。”
奚松仰天长笑,“是是是,是像我!”
感慨了一番他才说了正事,“今日一早我便去谢过端亲王,丝毫未提昨日静仪郡主大打出手的事情。
当时王爷还没什么表情,我以为这事要搞砸,没想到下午他竟送了这样贵重的礼物来奚家,说是嘉奖你作的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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