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心头狠狠出了口恶气。
恨恨地呸了一口,扬着头回去跟姚轻黄绘声绘色说了这一幕。
姚轻黄听完笑得花枝乱颤,拿帕子捂着嘴吃吃道:
“贱皮贱肉的贱坯子,也就做做这种伺候人的下贱事,生出来的丫头也是个目光短浅的,争强好胜这么一刻,还不是个庶女。”
奚应雪正侧躺着歪在迎枕上,她身上的伤疤有些痒,又生怕挠了会留疤。
几个贴身丫鬟便拿着羽毛扇轻轻地、往她身上的伤疤处扇风。
听了这话,一直微微蹙着的眉眼终于睁开。
姚轻黄忙剥了颗葡萄喂到她口中。
奚应雪轻咬着吃了下去,方才带着愁绪开口:
“范嬷嬷也算是受苦了,可蓉嬷嬷这回受了无妄之灾,若不让她好生发泄出来松快松快,只怕她会撑不下去。”
说着不知是方才吃的葡萄太凉,还是她身边扇风的丫头力道太大了些,奚应雪身上传来一股冷意,激得她打了个冷战。
“怎么了!”姚轻黄忙丢下手中的葡萄,拿帕子擦了手,坐到奚应雪身边,搂着她轻拍。
“可是吹了风受凉了?”
奚应雪从冷战中缓过神来,抬眸冷冷地盯着身边给她打扇的丫鬟。
忽地一把抄起身前滚烫的茶碗,直直砸到丫鬟额头上。
茶碗碎裂,小丫鬟鲜血淋了满头,尖叫着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姚轻黄被她的心狠手辣给吓住。
“丫鬟年轻不经事,毛手毛脚的训斥调教就是了,怎么能动辄打骂,咱们可不是那种虐待奴婢的家族。”
闻言,奚应雪脸上露出一个很怪异的表情。
似是如梦初醒,混合着憎恨、掩饰,硬生生扭出一个怪异至极的模样。
“母亲教训的是,女儿知错了。方才也不知怎么了,心中格外不舒服,大抵还是身子难受吧,柳儿,我有没有弄疼你?”
奚应雪软着声音安慰。
被砸了一头血的柳儿自然不敢应是,顶着伤口摇头:“是奴婢手重,险些让姑娘受寒,奴婢自愿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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