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母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算计府中庶女,还当众被揭穿,日后姚轻黄在京都再无立足之地。
她这个嫡长女身份地位也会大不如前。
所以这错处,无论如何只能落在奚应芷身上。
“奚应芷,你利用山长对你的信任,处心积虑诱导他误会母亲,你对得起这么多年来母亲对你和范嬷嬷的照料吗?
事已至此,你还不赶紧将你如何谋划的事情说清楚!”
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这会眼神阴恻恻的,跟她以往表露出来高雅淡然的形象截然不同。
以至于众人都不动声色地远离了她,视线不住地在她和奚应芷之间打着来回。
奚应芷忍不住宛然一笑,“大姐姐这话说得也忒没道理了,从始至终,指责我荒废学业的是谢姑娘和三妹妹,替我作证找出真相的是父亲和季山长。
你不怪他们反倒来怪我,难道是真当我是个软柿子,随你捏出一手汁水也不会反击吗?说什么高雅淡泊,也不过是欺软怕硬而已。”
奚应雪登时慌乱更甚。
这会她才发现方才簇拥在她身边的贵女们这会都悄无声息远离了她,活到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被众人孤立。
见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进退两难,姚轻黄心如刀绞。
脚步微微往前,抢在奚应雪说话之前开口:“季山长今日既然来了奚府,想必已经将事情查清楚了。”
季渊意味不明地瞥着她,“这是自然,府中有这样伶牙俐齿的人在,若无板上钉钉的证据,我岂敢登门。”
奚应雪身形愈发摇摇欲坠。
季山长这样说她,日后,她还有日后吗?
季渊将手中的纸举在众人面前,“这种纸被药水浸泡过,纸上的字迹虽然消失,但用特殊的药粉一洒,字迹就会现行。”
季渊熟练地从胸口掏出一瓶药粉洒了上去,下一刻,纸上果然现出字迹,正是算数考试的卷子。
季渊又道:“不知这上面的字迹夫人和大姑娘认不认得?”
姚轻黄笑得有些勉强。
她只认得奚应雪的字迹。
好在季渊并没有要她答话的意思,“奚应芷入学后第一次考试作的诗我亲自批过,这被处理后的字迹确确实实是奚应芷的字迹。
若按着正确答案来看,奚应芷考的应该是满分。这纸笔有问题,大姑娘可还有疑问?”
奚应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