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她的小小心思:“就说是我说的,以后也不必给你主子喝这种东西。”
红砚高兴坏了,卫婵却觉得不合适:“世子,这不合规矩。”
若要一辈子在公府讨生活,大长公主算是她的祖婆婆,便是一个孝道,就能把她压死。
身为孙媳妇儿怎能不尽孝,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祖母婆婆叫立个规矩侍个疾,就能把人磋磨死。
这种手段她又不是没看大长公主对陵阳郡主、二夫人和丽姨娘等人使过,谢怀则这么直冲冲的顶,大长公主不会恨自己的孙子,只会觉得是她把世子挑唆坏了。
谢怀则却根本就没想到,卫婵居然能想这么多。
他神色不愉:“在这院子里,我就是规矩,我的人,自然也要守我的规矩,你去把人打发了,至于祖母那边,我亲自去说。”
谢怀则是很忙的,虽然并未有明面的官职,可背地里要给皇帝做的事,可不少,还要准备两年后的会试,是没办法一直待在家里看着她的。
但谢怀则可不怕她逃跑,她的亲人都要靠他照拂,被捏在自己手里,他的家私也尽数给了,胡萝卜加大棒都已到位,她能往哪跑。
嘱咐红砚等人去带着卫婵看看新院子,谢怀则就带着双福出了门。
“世子真是疼姑娘,如今姑娘可算苦尽甘来,守的云开见月明了。”
“这便是疼我了吗?”卫婵神情迷茫,比起问红砚,更似是在喃喃自语。
“那当然了。”红砚满脸开心:“世子把卖身契还给了您,以后您可就是良籍,是良妾了,这回世子又不让您喝避子汤,这将来若是有个小公子,便是世子夫人,也不能随意磋磨您,这不是疼宠,又是什么。”
“生子?在骊山别院,我中箭的时候,你不是在我身边看见了,我这副身体,还能生育?”
红砚抿唇:“那太医不是说好好调理,没什么大碍吗?”
没什么大碍?是了,卫婵想起来,红砚虽然在照顾她,但皇贵妃与她说话的时候,都是屏退了谢家的奴婢,禁止外人听到的。
而谢怀则为防止走漏消息,引起动荡,具体细节并未让外人知晓,包括自家下仆。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红砚摇摇头:“奴婢们只听说您是救了皇贵妃娘娘,别的并不知晓。”
“救了皇贵妃还有为出生的小皇子的恩德啊,你说皇家欠着我多大的恩情,只赏赐黄金五百两盒一箱首饰,合适吗?”
红砚一愣,神色茫然:“这……”
“如今陛下膝下无子,这一胎若是皇子,便是未来的太子爷,你说陛下和皇贵妃是不是应该重谢我呢?皇贵妃向我许诺,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帮我拿回卖身契,她做担保,放我自由,保我一生荣华富贵。”
红砚瞪大眼睛:“可是……”
卫婵继续道:“封我为乡君,抬举我,让我做世子的正妻。”
红砚跳了起来:“这,这,您不同意吗?这是天大的好事啊,您能做正妻,这是多难得的机遇。”
卫婵摇摇头:“不是我不同意,是世子,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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