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夫人知道了。”
扫视一圈院内所有的下人,孟秋蝉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严:“今日的事不可外传,知道吗?若是谁透露一个字,我就把她配给打更的驼背刘。”
一时间,丫鬟们都噤若寒蝉。
虽然松了口气,可世子到底走了,没留宿,孟秋蝉脸上尽是忧色,进了内室,她乳母却跟了进去。
乳母贼眉鼠眼的看了周围,小声问:“世子跟你,可成事了?”
孟秋蝉脸一红,顿时又是一白,忙道:“自然成了。”
乳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想去掀开被子去看,孟秋蝉羞恼至极:“奶娘,您这是做什么呀!”
“我瞧瞧你的元帕。”
孟秋蝉一把拉住乳母:“太晚了,我要睡了,折腾的身子酸,这东西明日还要交给祖母和母亲验看,您就别捣乱了。”
好不容易劝走乳母,她掀开被子,看着床上那方洁白的没有一丝褶皱和痕迹的帕子发呆。
她怎么可能承认,新婚当晚,谢怀则根本就没碰她呢,说出去,她的脸面都没了。
怔怔看了一会儿,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方帕子上沾上一块血迹,做完这一切,她好似给自己找回了面子,可眼中酸涩却越发严重。
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
谢怀则的确是半夜起来,离开了孟秋蝉的院子,他踌躇很久很久,在外面来回踱步,几乎要把外面的青石磨出一块印子来,才下定决心,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关雎院原本不叫这个名字,一开始卫婵选的,是距离谢怀则的主院最远的一处小院,都已经被准要搬进去了,谢怀则不允,硬是让她搬到正院边上那处院落。
距离的这样近,本应是作为世子夫人的居所,但谢怀则很强硬,或者说他就没有不强硬的时候,把隔着三四道小巷的两处院子砸掉墙,合并,作为孟秋蝉的院子,世子夫人的院子便成了除正院外最大的。
谢怀则这一手真的刀切豆腐两面光,既让孟秋蝉住的远一些,卫婵住的近一些,还给了孟秋蝉作为世子夫人的体面。
他亲自提名,唤了关雎院,因为他给她取得名字,便是出自关雎这首诗,这是他教她的第一首诗。
新婚之夜,从正妻的院子里偷跑出去,跑去小妾的院子,很说不过去,很无礼。
谢怀则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只有胸中的一腔冲动,驱使着他,让他做出根本就不像自己的行为。
但做了就做了,他是个不会后悔的人。
就像亲手促成自己跟孟秋蝉的婚事,也绝不会后悔。
关雎院内根本没有人,不能说完全没有,只有一个被吓了一跳,惊出一身冷汗的翕砚。
“你们姑娘人呢?”谢怀则脸色黑沉,他想了很多个可能,卫婵,是不是跑了,趁着他娶妻,谢家守卫不森严。
太蠢了这种行为,纵然卖身契已经给了她,烧掉了,她的确是良籍,可他怎会没有后路。
他手里还有一纸妾书,卫婵根本没见过,上面却有她的字画的押。
凭着这封妾书,只要他不亲自写放妾书让她离开,她便永远是谢家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