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夫人身边的孙嬷嬷吧。”
这个嬷嬷就是孟秋蝉的乳母,乳母挑剔的上下打量卫婵,见她头上带了一朵小巧的白色珠花,一身过于素净的白衣裳,就有些不喜。
虽然不招摇,可夫人跟世子乃是新婚,她穿的跟丧了夫的小寡妇似的,忒晦气。
俗话说得好,想要俏,一身孝,这个卫氏明面上看,并不是如何美貌过人的姑娘,且低眉顺眼的,让人瞧不到她的神情,但这么一身素净过人的衣裳,还是衬的她有些清丽出众。
孙乳母一见,就觉得不高兴。
“听说姑娘今日回来,我们夫人命老奴在此等候多时了。”
“这,妾身是什么身份,怎配让您亲自在这等呢。”
孙乳母呵呵两声:“是啊,我们夫人进门后,一直等着姑娘来请安,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还以为姑娘是故意挑衅我们夫人,没想到姑娘是回娘家了,也不知姑娘家里出了什么事,这自来哪有正妻进门,妾室回娘家呢,我们夫人宽和,不愿跟姑娘计较,姑娘也得知道规矩才是。”
这老嬷嬷,以前孟秋蝉没进门之前,虽然总拿挑剔的眼光看着她,可到底不好说什么,现在跟着孟秋蝉成了世子夫人身边的红人,自觉很有资格教训她这种妾了。
一个小小通房,不自称奴婢,反而称呼什么妾身,真是僭越。
“可是夫人召妾身有事?”
“卫姑娘,你可还没拜见主母,这妾室茶没喝,主母就不算承认你的身份,如今世子院内,是夫人在当家,夫人承不承认你,对你,很重要。”
卫婵微微一愣:“夫人当家?世子也允了吗?”
孙乳母顿了顿,谢怀则自然没允,这府里没让她们家夫人掌管中馈,就连世子的私库,都没给她们夫人。
孙乳母愤愤不平,哪有这样的,这夫妻成婚后,丈夫不把自己的钱财跟妻子有个交代,更不交给妻子保管,天底下就没有这种道理。
若是谢怀则知道了,一定会嗤笑这老刁奴痴心妄想,那是心心相印,两情相悦的夫妻,妻子一心为丈夫着想,丈夫才会跟她交个底,可也不会把自己的私房都交给夫人管,以后要用钱,还要跟夫人伸手,岂不完全没了大丈夫的威严。
虽然谢怀则已经把家私都给了卫婵,可这是他自愿的,然而孟秋蝉一看就不是跟他一条心,不过娶回来做摆设的一个女人,如何会跟她交什么底说真话。
这都是孙乳母自己胡乱说的,想要为孟秋蝉世子夫人的地位,增加一些筹码罢了。
“这话说的,你是在质疑我还是质疑夫人?”
“妾身不敢。”
“行了,随我去拜见夫人吧,姑娘既然回来了,不给夫人敬茶,总也说不过去。”
“妾身原本是想着先回院安顿一下就去拜见夫人的。”
孙乳母冷哼了一声,带着她就走:“我们夫人好性子,容易被那些个偷奸耍滑的刁奴蒙骗,我呀,把我们夫人从小奶大,最是了解她不过,她就是心善,要我说,身为世子夫人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