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便是要给卫氏一个下马威,也要不留痕迹,让她吃个哑巴亏,非要搞得这么声势浩大,就像我故意为难她似的。”
素云心想,难道不是,这夫人新婚,卫氏回了娘家,一连好些日子都没来拜见她们小姐,给正室夫人敬茶,她们小姐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呢,旁人都说她们家小姐进退有度,脾气温和,实则这都是装出来的,私下里,打骂奴婢,罚奴婢冬天跪在青石地板上,把人活生生冻病不给药,也是常有的事。
可这一套到了谢家,就不好使了。
毕竟谢家门,孟家是高攀,她是知道谢家聘礼的数量和小姐嫁妆的数量,说的不好听些,谢世子若是个混球,直接说她们小姐是买回来的,别充什么正头娘子范儿,她们小姐也只能听着,半句反驳也是说不出的。
一进门就打伤了人家的爱妾,她们家小姐又不是广宜郡主那等人,有强大的娘家可以依仗,分明进门前筹谋算计时很聪明,怎么进门后就屡屡做错事让世子厌恶。
“既然说世子最重规矩,我才是他的妻子,那卫氏算得了什么,打我的乳母杀鸡儆猴,这是给谁看呢,分明是给我看呢,他竟对我无情至此。”
孟秋蝉忍不住,趴在案上哭了起来。
另一个美貌些的丫鬟素纤走了进来,蹙着眉:“回夫人,世子请来的医女已经给孙嬷嬷看过伤,也涂了药了,只是……”
“只是什么?”
“医女说打人者已经手下留情,看不出什么大伤,但孙嬷嬷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这么一打,又惊又吓的,除了伤便一病不起,得用百年老参吊着一口气,慢慢的将养才行。”
“老参?”孟秋蝉抚了抚额头:“我们这里哪有老参,去跟世子要去。”
“问题就在这呢,世子说家里有药铺,老参是有的,但这都是公中的东西,要跟管家娘子说才行。”
孟秋蝉叹气:“行吧,打发人去跟二婶说一声,拿根老参回来。”
素纤见她满脸泪痕,忍不住劝:“夫人,素云姐姐说的没错,咱们娘家是帮不上忙的,夫人能依靠的,便只有世子,如今世子因此事恼了夫人,夫人得想想如何挽回世子的心才是正经。”
“你是在教训我吗?”孟秋蝉很是不悦。
“夫人要罚奴婢,奴婢也要把话说完,有句话说的对,您是正室夫人,名分在这,无论如何,那些妾也越不过您去,可越是正室不越要表现大度,只要赢的世子的心,夫人以后想整治谁不是轻而易举呢,如今咱们没站稳脚跟,实在不易四处树敌。”
孟秋蝉有些恼:“我自然知道,还用你提醒我?”
素纤只是微微一笑,心里难免有些不屑,然而脸上却仍旧情真意切:“世子这样的男人,早晚身边还会有别的妾室,那卫姑娘不过占着一个先来的而已,既不貌美出众,又没什么过人才能,等人老珠黄,也就被世子忘在脑后了,夫人何必总是跟她过不去,要是世子的心向着您,还怕整治不了这些女人?”
孟秋蝉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