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涌了出来。
张掌柜脚底抹油,立刻退了出去,卫婵站起身:“既是公子的私事,公子便自行处理的好,妾身就不在这里打扰了,妾身这小小茶室可以暂时借给公子,也请公子处理好此事,妾身可小铺,可经不起外头的揣测谣言。”
梁承慎很不满意,就在卫婵要出去的时候,叫住了她:“等等,请夫人留下,做个见证。”
卫婵似乎是见了鬼一样,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梁承慎做了个口型,卫婵便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他说的那三个字,正是谢怀则的名字。
玉蝶看着微蹙眉头,不耐烦的卫婵,又看看梁承慎,自然不满意第三人在场,可此时,也由不得她再要什么面子。
她不曾开口,就先簌簌流泪:“郎君,出手救了我,既不想玉蝶接客,为何不给玉蝶赎身,带玉蝶走呢?”
梁承慎急忙摆手:“我没有啊,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你一直哭唧唧的,那个裴公子对你百般纠缠,你又不愿,我才出钱帮了你,那一晚也什么都没发生。”
“可现在外头都以为,玉蝶已经是梁公子的人了,玉蝶不愿伺候别人,愿意一生一世跟着公子,玉蝶是清倌,没攒下什么银子,这些便是玉蝶全部的银钱,玉蝶愿意赠给公子,只求公子为我赎身。”
匣子里居然也有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那些银票加起来,也有几百两,玉蝶虽然是清倌,可才艺双绝,一手琵琶弹得极好,甚至云州郡太守的宴会,她还登台献艺,拔的了个琵琶头筹。
所以这些年也攒下些银子,不然她初次接客,纵然有梁承慎头脑一热,跟裴公子斗气的原因,却也是因为玉蝶名声在外的缘故。
梁承慎急忙摆手:“不行不行,给你赎身得多少银子,我们家规矩那么严,是不让我带个身份不明的姑娘回去的。”
这种花魁,没个上万的银钱,妈妈根本就不会放人,而最关键的是,他真把人带回家,他爹真的会打死他的。
“身份不明?”玉蝶一呆,随即泪流的更加凶狠:“梁公子,我的确是贱籍烟花女子,可我当初也不是自己卖身进的这楚馆,我原也是好人家的姑娘,祖上也曾做过官,只是家道中落,我是被我那狠心的哥哥嫂子卖了的,我的身子还是清白的,我只跟过你一人……”
梁承慎吓得浑身发抖,下意识看向卫婵:“你,你可别赖上我啊,我没碰你,我跟你之间是清白的。”
玉蝶哭哭啼啼:“难道,公子不是因为喜欢玉蝶才帮了玉蝶吗?”
卫婵脑仁嗡嗡的响,看着梁承慎满脸嫌弃:“你可真是个货真价实的陈世美,负心汉啊。”
“啊,我?”梁承慎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就是帮了她一回,就被赖上了,你别看我这样,我爹可古板了,我们家家规严着呢,要是带她回去,我真的会没命的,以后连银子都不给我了,我靠什么生活。”
卫婵满脸鄙夷,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玉蝶抹着眼泪:“可是,公子,既然已经做了好事,为什么不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