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命。”
卫婵觉得十分好笑:“要不我帮你押押题?”
“押题?你会干这个?”梁承慎审视卫婵:“曾经岚山先生也给我押过题,可全都没中,这准备了也跟没准备室一个样,请岚山先生,我爹是又下面子又花钱。”
“反正,出了题你练习练习,就当提前小试一下呗,找找感觉,就算押不中,也没什么损失,你不愿就算了,这本也是费力不讨好。”
卫婵往屋里走,她就是看他想被雨打湿的小狗一样有点可怜,有些微微动了恻隐之心,但很快就清醒过来,侯府未来的继承人,还远远轮不到她去可怜呢。
梁承慎居然直接从墙上跳下来,拦在她面前:“别,我说错了,不是怀疑你,我是觉得我自己押题也容易考不上,到时候还叫你失望。”
“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失望什么。”卫婵觉得奇怪。
“没有没有我说错了还不行,求卫娘子帮小人指点指点。”
“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你别跟着进来,总进我们这屋叫人看见了不像话。”
卫婵让红砚院前放了个案几,下面是木制的榻,上头是茶桌和蒲团,院子里头还有棵桃树,开了两三朵桃花,很有意境,很漂亮。
这种普通人家的小院,自然没有公侯家的园林又有假山石又开凿池塘的阔气,却收拾的十分干净精致,地面用各色鹅卵石隔开花园,但凡能露出地表的位置都种着鲜花和草,梁承慎第一天来,就发现了,她好像始终很有野趣,不论住在哪里,是什么处境,都把自己住的地方收拾的干干净净。
而这处小院,在桃树下摆个茶案,对饮对弈都十分风雅,更别说一提起来就让他十分头疼的作文章。
她在煮茶,露出一截莹白玉润的皓白手腕,润白的险些晃了梁承慎的眼。
他发现了,她不出门的时候,是一根首饰也不愿带的,乌压压的蓬松鬓发中只有一根与裙子同色的发带,垂在背后,隐进裙子的布料之中。
琥珀色的茶汤,白色的桂花糕,还有两碟蜜饯干果,梁承慎看到她亲自做菜的样子,一碟烘烤过的香榧子,都贴心的拨开了壳,一碟蜜饯樱桃,应该都是她亲手做的。
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即便嫁的不是公侯公子,即便嫁的贩夫走卒,也能把日子过得极有情调,有滋有味的。
抿了一口茶,梁承慎问:“这也不是你那羽客醉流霞啊?”
“那茶金贵,今年总共窖了不到两斤,都是留给贵客用的。”
梁承慎不服气:“难道我还不算贵客?”
卫婵只是瞥了他一眼,不作声。
梁承慎摸了摸鼻子,讨了个没趣,也不敢说什么,在她面前,他是越发没什么尊严了。
“坐好,不要坐没个坐相,站没个站相。”
在大临,烹茶煮酒自然是风雅之事,寻常有些规矩的都是跪坐,不过这些年大临人也喜欢做太师椅八仙桌,便是胡坐,除了那等特别注重规矩的,也没人会说什么。
可梁承慎不仅是盘腿胡坐,上半身整个都趴在桌案上,实在没正行,卫婵忍不住训斥,若是她的小葫芦长成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