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月儿腹中之子。’
太荒唐了,他可是亲眼见过,世子对小世子有多么宠爱,架在脖子上,顶在头上陪他玩闹,在云城时,就已经传信给陛下,请求立为世子。
“奴觉得,是意淫之作,主子看看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这东西,是那妖道写的,据皇后身边的宫女所说,他有预知之能。”
“这件事,怎么可能呢,皇后是病急乱投医,糊涂了。”
谢怀则默然:“我以前,也觉得是无稽之谈,可是,我们改道走瓜州陆路,他预测对了,我们之中并无内奸,他如何推测出来?”
双福愣住。
“你可还记得,当初听到她说,我命定的妻子,是陆明月。”
他们当时为了接近夫人,暗中窥探,煞费苦心,甚至把夫人云城宅子旁边那处宅院都买了下来,连夜挖地道,就是为了听听夫人为何要逃走,有何苦楚。
他当时就陪在世子身边,听到了,满心觉得荒唐。
“还有一件事,我与她和好后。”
谢怀则顿了顿,其实并不能叫和好,只是那时卫婵态度和软,有妥协的意思,他善捕捉人心,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的心思。
“我说要离开云城一阵,走瓜州水路,那时,她面色大变,哀求我,不要走瓜州水路。”
谢怀则眯起眼睛,敲了敲桌子:“就好像,她知道,要发生些什么似的。”
双福仍旧不明白:“那,能发生什么?”
“我遇刺,便遇上了,陆蕊珠。”
双福抖了抖,感觉一股寒气缠上了身。
“开始我以为此女不过是又一个试图接近的细作,可在瓜州养伤时,才发现,她小字明月。”
“她就是,窈窈口中,和这话本子,提到的,陆明月!”
双福已经完全愕然:“是,是了,翕砚后来也说,夫人似乎早就知道,您跟陆氏私下见面,而且似乎提前知晓了什么,却全然不在意,就像是,放弃了挣扎?然后,然后就是在宫里,夫人当着陛下和娘娘的面拒婚。”
双福已经不敢再说下去,越说就越觉得诡异。
“主,主子……”
谢怀则脸色仍旧平静,心里却已经掀起惊涛骇浪:“此事不要外传。”
“是,奴晓得厉害。”
“她,也不必知晓。”
“是。”
谢怀则攥紧手:“那个妖道,务必要活捉,告诉各地鉴查司,能活捉者,我私下赠送金饼十枚。”
……
卫婵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地下室甚至没有白天黑夜,也没有计时的西洋钟,一睡过去就容易昏昏沉沉,那日过后,谢怀则又来过几次,但并没有做什么,大多数时间,是看看她的情况,陪她坐一会儿,对她诉说爱语,在她困倦的时候,又匆匆离开。
她什么人都见不到,唯一能见到的,只有谢怀则。
若非她精神强韧,早就习惯于忍耐,怕是没几天就会把谢怀则视为精神支柱,他离开了就会抱着他又哭又闹了。
谢怀则,又来了,带着外面朝露与清爽微风的香气。
这一次,跟任何一次,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