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套本应整洁庄重的官服此刻已凌乱不堪。
原本深青色的袍衫上血迹斑斑,几处破损的地方裸露出被划伤的肌肤,新伤旧痕交错,触目惊心。
白发老者叫苦不迭,急忙求饶:
“官爷,官爷……俺不知道你在柴房内啊……”
“暗镰……那柄镰刀?那柄镰刀……俺今天白日里,已经卖了啊!”
“官爷……这是卖农具的钱……是和俺一些锄头打包卖的……都在这儿,给您……给您……”
白发老者颤颤巍巍,从怀中摸出一百五十文钱。
一百五十文?!
就特么卖了一百五十文钱?!
我特么!
那可是四品宝兵啊,只怕整个庐县都没有第二柄!
三品巅峰凡兵,黑市作价也要十几两足金。
四品宝兵……身负宝纹……
起码五十足金朝上。
司库感觉眼前一黑,“噗”一口吐出老血,脚步一个踉跄。
“爷爷!怕!”
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看到这一幕,吓得小脸煞白。
躲入了白发老者的怀中。
“不怕!不怕!丫蛋不怕。”
白发老者柔声安抚自家孙女,然后对司库问道:
“大……大人……您……没事吧?”
“此事,俺不是故意的,求大人恕罪……”
司库此刻也平定了心绪。
那庙会,乃是庐县县城内举行。
这老汉说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买走了。
但老汉记性不太高,问不出具体一些特征。
庐县乡绅如过江之鲫,他如何寻到这个人?
从而夺回暗镰?
气煞我也!
四品宝兵……
原本哪怕暴露了,以这些年的积累,返回雁荡山血炼教。
少不得教主的赏赐,也算是功劳一件嘛!
可是现在……
不挨骂算是坟头冒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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