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说完,看向叔叔婶婶的眼神,充满了玩味儿和意味深长。
苏元和林霞,顿觉尴尬无比。
林霞有些恼羞成怒,心中怒意,难以发泄,伸出手,便一把扭住了苏哲的耳朵,骂骂咧咧道:
“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就说,瞒不住小哲……”
“害得老娘丢脸了。”
苏哲在一旁呵呵直笑。
不得不说,如此彪悍,才是自己的婶子。
“哎呦!知晓了!知晓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莫要动怒,肝火大,害了身子骨……小心肚子……”
苏元一边求饶,一边担心林霞的身子骨。
二人打打闹闹,终于歇息。
苏元揉了揉涨红的耳朵,抬起头,看到了苏哲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立即翻脸怒骂:
“笑什么笑!”
苏哲翻了一个白眼。
嘿!
这人是属狗的么?
咋说翻脸就翻脸。
“哎,小哲,你莫要怪你叔给你寻事,实在是,乡里乡亲的,村长带着一帮亲戚来央求……咱们,实在放不下这个脸面……”
林霞略带拘谨地对苏哲说道。
苏哲笑了笑,示意婶子宽心:
“婶子莫多言,莫心忧,孩儿省得。”
“这乡里乡亲的,当年我入铁匠帮,也是叔叔向着村里借钱才入的。”
“虽说这钱已还,但终究是根在那里,若我没能耐也就罢了,可如今有这能耐,为渔村涨涨脸,自是应该。”
苏哲极为理解叔叔和婶婶的想法。
人生在世,因果羁绊,哪里有说斩断便斩断的?
虽说,村里人嘴碎,林霞不知道和一些村民争执了多少次。
但当年苏哲拜入铁匠帮,挨家挨户,都出了一些力。
人情世故,不外如是。
前世那东哥上大学,全村资助,成为富豪,也会造福乡里。
亦如那祁厅,吃着百家饭长大,靠村里去了大学,最后,连村里的狗都去当警犬了。
诚然穷山恶水出刁民,有黄麻子之流。
但总体而言,农人心善。
“臭小子,长大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