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和两侧侍卫的鞋面,忽有穿道长风袭过,冷飕飕的,想到无数深宫人便是从这狭长不见天日的长道进宫门,之后一生锁深宫,慕蓁熹只觉无限悲哀。
过了长道,又走过几处假山长亭,宫人带他们到一处停下,便行礼离开了。
跟着吴正珩的步子进了“静修园”,慕蓁熹把带来的笔墨等放在储物的柜中,这才拿起吴正珩倒好的茶水,入喉,缓了过来,“这宫中,实在难挨。”
吴正珩放下茶杯,不过走了一路,并无事端,心中疑惑慕蓁熹的感慨,“皇宫乃是天下最尊贵、灵气汇聚之地,你早上不也说能见见世面吗?”
慕蓁熹摇摇头,“那长道高墙,就像要倾倒压下来的天,实在压抑。一草一木,一水榭一长亭,无一不是规规矩矩,毫无差错。”
“自该是这样的,无规矩不方圆,无威压不敬畏,入皇宫的人,先入的便是皇宫的宫,感受的便是皇宫的皇,亭台楼宇先塑形,皇威无形深人心。”
“难道不该是亲和仁义更聚人心吗……”
慕蓁熹话还没说完,就被吴正珩狠厉的眼神制止,“喜儿!你越距了,一个奴婢,此等国运之论,不该妄言!”
他站起身,示意慕蓁熹帮他整理衣服,待她靠近,他才低语,“别看只有你我二人在房中,四下多的是耳目,切记谨言慎行。若是旁人来搭话,更要谨慎。”
慕蓁熹这才明白,她点点头,“知了。”
吴正珩独自去书院上课,慕蓁熹则留在此处静修园,园中还有其他皇子伴读和破例在皇室书院上课的世家公子的伴读或侍从,慕蓁熹对人笑着点点头就回房了。
熬过了上午,直到中午用膳,由宫人送来,慕蓁熹去领的时候,才见到这园中多是书童,除了她之外,另有两名女子,瞧着知书达理,神色疏离,慕蓁熹也就直接回房了。
又是漫长的下午等待,慕蓁熹独在房中发呆无聊,真没想到,进宫竟是这样无聊。
正叹气着,听闻隔壁有些动静,似有人在大笑,慕蓁熹实在忍不住过去,“打扰各位,刚刚听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