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下来,这才没几天,平夫人又要发难五公子了吗?
主仆三人的心悬了起来,走到拱门之下,明台向吴正珩行完礼,看向落后一步的慕蓁熹,“喜儿姑娘,今日劳你跟我去高阁一趟。”
不为吴正珩,竟是冲慕蓁熹来的?
对于平夫人所居的高阁,慕蓁熹无比排斥。
吴正珩思考了一瞬,身体已经转向去往高阁的道路,“近来未曾给母亲请安,是我的不对,难得遇上明台姑姑,望不嫌叨扰。”
明台自然明白五公子想要护慕蓁熹的意图。
听闻思咎园中的通房玄英十分得五公子喜爱,她还曾叹过在荒院中五公子对丫鬟喜儿的在乎或许只是昙花一现,或许她当初斗胆送药押错了人,今日一见,两人初心依旧,皆有成长,但不多。
她温和拒绝,“五公子,平夫人说了,只请喜儿姑娘一人。夫人的性子,说一不二,若是恼了,那才难以收场。”
吴正珩陷入为难之中。
吴正珩宁愿放弃书院,也要陪着慕蓁熹一起去见平夫人,这份心,慕蓁熹是感动的。
但她也明白,大夫人回别庄,尚书府后院皆归平夫人管理,哪一人不得听平夫人的?纵是吴正珩跟着去了,说不定只会更糟糕。
慕蓁熹向明台走去,“奴跟您走。”
衣襟轻轻扫过手背,理智压在身上纵容错过,看着站在了明台身后的慕蓁熹,吴正珩捏紧了掌心。
多言多过,多护多错,没有权,就连想要守护的,都不能放在明面之上,处处憋屈难为。
慕蓁熹向吴正珩露出浅笑,跟着明台一起离去前,对吴正珩行安礼。
这是他第一次受喜儿的礼,温婉得体,明媚柔和,看着她远去,仿佛魂也跟着飘走了一大半,握不住的掌心生出恐惧,害怕喜儿就这么一去不复返。
月丛低垂着眉眼,悄声提醒,“公子,时辰不待人。”
吴正珩收回了视线,再不放心,也只能如此,平淡接受之下掩藏的无能为力最是钝刀子伤人,刀刀刺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