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你也觉得狠？”

    “不知哪个贼人，竟这般狠！据说还有许多名贵之物呢。”烛墨羡慕的滴口水。

    “我说的是神界。”陆以珍黑着脸。

    神界真狠呐。

    这些年，中间查不到账的都甩自己头上了吧？

    她突然理解酆都大帝那一句，烂透了。

    陆以珍神情怏怏的，反倒没有报复神界的快意。

    大厦将倾，受苦的永远是黎民百姓。

    神界，根上出了问题。

    整个神界都被蚕食腐朽。

    陆以珍摆摆手：“你们出去吧，我想睡一觉。”

    烛墨不懂她为何突然难过，谢玉舟拽着他便出了门。

    陆以珍躺在床上发呆。

    “你说，我当初救世是对的吗？”

    少年，无声的出现在她身边。

    探过身拿起被子，盖在陆以珍身上。

    “我献祭时，从未想过要做黎民百姓心中的神，也从未想过要超越神界，成为至高神。”

    少年低低道：“我知道。”

    “可是他们防备我……”他们甚至开始抹去她存在过的痕迹。

    “知道为什么会天道崩塌吗？”少年开口问她。

    “因为，神明不再慈悲，不再公正，天道也受到了侵蚀。”

    “天道崩塌，万物不存。毁灭一切，或许还能出现新的生机。这是万物轮回的归宿……”

    “珍儿，是你献祭，唤回我最后的一丝清明。”

    “你是对的。”

    “万千百姓无辜，他们从未做错什么，却要承担神明的过错。”

    陆以珍听着听着，心头郁气不知何时散开。

    半睡半醒之间，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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