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时间,不知不觉仅过去了半年。
临海卫。
澜山别院。
澜山不高,却风景秀丽,生机勃发,山中物产也颇为丰富。
这是澜山谷内,有一条小型土系灵脉之缘故。
夜间。
整个澜山别院都笼罩在了朦胧夜色之中,唯有廊下悬挂的灯笼散发着柔光,驱散了几许夜色。
别院后方,一座雕梁画栋的精致屋舍内有暖黄的灯光流泻而出。
屋舍内,灯火摇曳,有两人正在对坐饮茶。
其中一位是身穿白袍的老者。
他头发花白、脸庞枯瘦,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此人,正是临海白氏老祖——白信荣,一个后半辈子被陈玄墨反复压制的男人。
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外表为中年模样的男子。
他身穿宗门执事的乌青色长袍制服,端着茶盏小口轻抿,神色间略带忧愁:“爷爷,这三年多来,咱们以各种方式不断骚扰挑衅陈氏,陈氏却始终不为所动,哪怕是吃亏受辱,也依旧一副要龟缩到天荒地老的样子。”
“总感觉他们想憋点什么后招,若是再拖延下去,怕是会凭生变故。不如我去做一波大的,逼陈氏乱阵脚。”
此人叫白正青,乃是临海白氏的第二老祖,早已经晋升为无恨山的宗门执事了。
比起他,对面的白信荣就淡定多了。
他平静的喝着茶,语气淡然:“咱们在无恨山和云阳宗的主持下,与沧夷陈氏是签了停战协议的,若是主动违背将事情闹大,怕是会让宗门‘恩主’不悦。”
“难道,咱们就被陈氏这么继续拖下去么?”白正青有些急了,“要不,我回宗门一趟,求见恩主。”
“正青,你要沉得住气。”白信荣淡然道,“我被陈玄墨欺压了那么久,儿子都死在了他手中。我都能熬到现在,熬到他死了!你着什么急?”
白正青见爷爷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样,顿时脸色一喜道:“爷爷,您难道早有定计了?”
他话音刚落。
屋舍之外,便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般的怪笑声。
“桀桀桀,信荣老鬼,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死气,你这怕是没多少年好活了吧?”
“嘻嘻嘻,与其白白死了,还不如将神魂送给我们兄弟,好让招魂幡中添一员主将。”
怪笑声中,灯光照射的窗户上,出现了重重鬼影,森然诡谲,仿若群魔乱舞一般。
白正青脸色厉变:“皮山双鬼?!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我临海白氏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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