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们走到陆行知病房门口时,却被陆家的太爷爷拦住了去路。
“不是已经说好了,做了补偿,两不相欠了吗?你们现在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老人语气不善,目光犀利。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阻挠,廖若嫣在心底暗自埋怨起萧靖宇的疏忽,表面上仍旧保持和蔼,“我们只是想向行知道声谢。”
“不必!”
陆家太爷爷挥了挥手,神色不悦。
“你们萧家人不就是喜欢用钱打发人吗?我们不稀罕你们这种表面功夫,赶快离开,离得远远的!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岁岁,站在一旁,亲眼目睹着妈妈放下所有的骄傲,心中苦涩。
她幼小的身影缓缓挪动,稚嫩的手指紧紧抓住陆老太爷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下摆,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滑落。
她用那奶声奶气却又近乎哀求地说着:“老爷爷,我求求您,我只是想知道他好不好,哪怕只是一眼,我就离开。”
陆老太爷面对着这样一位小女孩,即便是对萧靖宇有着诸多不满,对廖若嫣也态度严厉。
但在这一刻,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
那熟悉的感觉,仿佛在提醒着他,这个小女孩与他记忆中某个温柔的画面重叠在一起,令他难以狠心拒绝。
即便如此,他仍试图维持着表面上的冷漠,话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微妙变化:“离远些吧,行知现在没空。”
“我……”
岁岁的话音未落,一个略显虚弱却又不失坚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申诉。
陆行知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了出来。
他的腿上还缠着绷带,每一步都显得吃力,手中的拐杖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支撑。
而那张小脸上,新愈合的伤痕虽已结痂,却依旧清晰可见。
尽管如此,在岁岁眼中,这样的陆行知比初遇时更加让人心疼,更加令人动容。
她一边哭泣一边哽咽地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都是我不好,你要怎样惩罚我都可以……”
内疚感如同巨石一般压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