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一意孤行的指挥官一样血战到底。士兵们将性命托付给指挥官,指挥官不能让士兵白白地死在没有胜算的战场上。麦克尼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伸出右手抓住上方的一棵树木,灵活地向上撤退,离开了敌人的阵地边缘。在他看来,布里塔尼亚顾问的行动是一场名副其实的灾难,这断绝了罗德西亚叛军和南非当局和谈的最后希望——秘密交易。
在离他只有500米远的地方,安德烈亚斯·达尔顿正在最后一次检查士兵的武装情况。他摸着脸上的那道伤疤,这是南非的土地留给他的唯一回忆。他不在乎这些人会想什么,世界的法则是由强者制定,弱者无法学会服从就必须被淘汰。
“敌军收缩了防线,看起来他们是准备逃跑了。”
“逃跑?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达尔顿看了看周围的弹坑,那是被防卫军的火炮炸出的痕迹,“之前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死守这里,除非事态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不然他们不会立刻选择抛弃自己付出了惨重代价才勉强防守住的地点。”
这根本性的改变,也许指的是达尔顿决定清除叛军内部的妥协派。但是,如果守卫这里的防卫军当真知道这些内部交易,他们就该和叛军相安无事地演戏,而不是真刀真枪地杀个你死我活。从最近两个多月以来的战况判断,即便防卫军当中有专门和叛军联络的指挥官,那些人也一定不会在眼前的这支军队中。因此,达尔顿判断,防卫军的防线收缩只是兵力不足的表现,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值得解读的细节。
南非的冬季结束了,春季也快走到尾声。气温的逐渐上升让士兵们变得愈发疲惫,这种环境因素对双方的影响大致相同,而叛军士兵们所遭受的心理打击更大一些。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胜利的消息了,失败的传闻接踵而至,每天都有人言之凿凿地说某支部队的指挥官又撇下为他出生入死的士兵而独自逃跑了。这种恐慌情绪和事实存在的失败极大程度地助长了士兵的怠慢,加上叛军惯用廉价的土著士兵去攻击那些难以攻克的堡垒,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的战斗力正在急速下滑。
几名军官跟随在达尔顿身后,向他询问和布里塔尼亚帝国有关的情报。他们迫切地需要得知和帝国相关的一切知识,这样他们才能在新世界立足,而不是成为被淘汰的垃圾。
达尔顿对这些人厌恶透顶。查尔斯皇帝决定凭借能力而非血统提拔一批新贵族,那么这些只想着借机钻营的家伙要是果真成了贵族,简直是对皇帝陛下这份圣明和包容的莫大侮辱。他不能让这种败类混进贵族的队伍中,而他也决不会承认这是因为他本人迄今为止还未得到任何贵族头衔。
“我是认真的,帝国正面临百年以来最大的变革。”坐在石头上指挥士兵按计划搬运各类装备的达尔顿对眼前这些毕恭毕敬的军官们解释道,“当然,对于既没有能力也没有出身的人而言,成为贵族的难度在过去和现在是完全相同的。”
他还不能立刻粉碎这些人的幻想。既然他承诺会带领罗德西亚叛军的指挥官们逃亡到布里塔尼亚帝国,那么在这些人意识到这个承诺毫无可信度之前,他需要竭尽全力蒙蔽可怜的军官们。罗德西亚的叛乱在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看来是可歌可泣的抗争,是反抗南非的正义之举;但是,对于幕后策划这些动乱的布里塔尼亚帝国而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