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关注过我们。”
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猜测出现在了众人的心头:他们丧失了成为合众国盟友的资格。帕夫柳克上将是正确的,合众国选择盟友时不在乎对方的理念,只在乎准盟友能够帮助自己更快地达到目的。乌克兰和oun的盖特曼斯捷潘·戈里温正是洞悉了合众国的行动规律,才甘愿冒着被原本的狂热支持者视为叛徒的风险而近乎完全向合众国屈服。他换来了丰厚的回报,合众国果然认为oun比纯粹的军队更容易控制、更适合统治乌克兰,于是便转而向oun提供了更多的支持。一言以蔽之,合众国发现桀骜不驯的oun忽然变得比乌克兰军队更听话之后,欣喜若狂地认为oun的潜力胜过军队——倒霉的乌军成了被抛弃的工具。
直到那时,僵持的东部局势让双方之间还保持着合作关系,谁也不想让俄国人卷土重来。面对oun势力的膨胀,束手无策又不想坐以待毙的乌军选择了一种只会败坏自身声誉的策略:将最困难的战场交给oun来处理。只要凭借着狂热口号才获得公民支持的oun在战争中耗尽了精锐,乌军就能轻而易举地夺回了主导权。但是,斯捷潘·戈里温和他那些业余的指挥官们恰恰选择了一种令乌军意想不到的策略。
当乌军选择固守防线时,主动向东部地区发起进攻的oun自然获得了乌克兰人的关注。oun不需要真的将盘踞东部的俄军消灭,再说他们也没有把敌人彻底消灭的能力。只要夺回几个重要城市,再进行一番宣传,后方的市民们就会自发地认为是oun在夺回失地而军队只会龟缩在防线内死守。一来二去,乌军越来越多地受到批评,许多评论家认为乌军在实施静坐战争、为一己私利而不顾全乌克兰的事业。无法忍受这种指责的乌军指挥官们大为光火,他们决定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和决心。
其结果是失败的不仅让乌军没有摆脱的标签,还得到了的称号。好大喜功地打算从俄国人手里夺回克里米亚的乌军遭受俄军迎头痛击,仓促组织的野战军一触即溃。从客观上而言,这一失败的攻势加重了俄军在前线的负担,其直接影响到了第二年才最终暴露出来,那时俄国国内广泛的厌战情绪终于发展成为了反战活动。
这便是乌克兰的求生道路,也是oun最初认定的可行计划。只要将这场战争拖延下去,让2045年年底才刚刚战败一次的俄国人无法从对乌克兰的战争中获得任何收益,经济濒临崩溃的俄国人就只能认输。连号称世界第一强国的合众国都因新冰期和饥荒而衰退,更不必说半个多世纪以来缓慢地向着衰亡前进的俄罗斯了。
战争的转折点来得突然。2047年3月初的一天,喜气洋洋地迈入办公室的乌克兰盖特曼穿着他那套仿德式军大衣,将手中的文件随意地甩在办公桌上,对着一头雾水的oun干部和内阁部长们说道: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敌人的总统今早乘运输机逃离了莫斯科,目前下落不明。当然,假如这只是一个懦夫逃避自己应当承担的责任,那么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关注……事实上,莫斯科被抗议饥荒的市民给占领了,类似的事件还发生在圣彼得堡、伏尔加格勒等大城市。尽管俄国人还在封锁消息,他们看来已经没有足够的意志将战争进行到底了。”
“太好了。”见盖特曼本人都这么说,其他oun干部也不敢随便反驳,“那么,俄国人会停战吗?”
“不。”盖特曼矢口否认,“他们的代表说,战争还是要继续的。”
这么说,发生在俄国的剧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