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会证明通用银河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用v型细菌感染并大批杀死叛军士兵这么简单。
舒勒将思绪从对通用银河的恶意的揣测中抽回,他不知道据称已经阵亡的麦克尼尔等人去了哪里,只是推测这些人势必跟随着不久前闯入索米-3的神秘友军宇宙战舰一同离开了。叛军的威胁只不过是能够凭借暴力将其镇压的叛乱,伐折罗的威胁似乎也随着生物折跃波的秘密被解开而变得没那么恐怖,但通用银河的真面目却始终不为人知。
“如果我们在这些区域附近进行搜索,一定能够发现更多的被感染者。”亚科武中士指着行星三维全息投影地图上的红点,“不过,我们必须要做好防护工作,避免宝贵的远征军士兵被感染。不管新的被感染者最终的结果是死亡还是像这些实验样品一样瘫痪,都会极大程度地拖累我们的后勤。”
“喂,我虽然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可我现在清楚一点:这个v型细菌,会让被感染者死亡或者是瘫痪,对吧?”丰塔纳中尉打断了亚科武中士的陈述,“这么多人被感染了,但是叛军却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其实我觉得一群瘫痪的病人比一群死人更难缠,前者只会让叛军的后勤系统承担巨大的压力。”
“你说的没错,丰塔纳中尉。”舒勒拍了拍手,眼镜后方的目光平静地从两名军人的脸上扫过,“所以,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是,有第三方势力协助叛军处理了这些被感染者带来的麻烦。我们不知道他们所属的组织的名称,但我们的士兵在作战过程中曾于叛军营地中见到他们的徽章……”说到这里,舒勒按了一下计算机上的按钮,把徽章的图案展现在两人面前。
那是由两张孩童的脸拼合成的奇怪图案,两张脸共用中间的一只眼睛,使得这徽章看上去颇为阴森恐怖。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们就权当是一个被克扣奖金的研究员的发泄罢。”舒勒的双手灵活地敲打着键盘,以调用他所需的实验数据,“我们galaxy船团和通用银河研究伐折罗其实已经有十几年了,而且我们也早就发现被v型细菌感染的人会在细菌逐渐入侵脑部后死亡。但是,从索米-3发生的事情来看,通用银河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利用v型细菌在叛军中制造,而是试图进行类似心灵控制的实验。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叛军壮大,因为这叛军甚至是前来救援的最终都可能成为他们的忠实打手。”
这个词从舒勒嘴里脱口而出,他从未觉得用这一词语来形容通用银河的图谋会有不妥之处。然而,头一次听到类似概念的丰塔纳中尉和亚科武中士都茫然失措地站在原地,他们完全弄不懂舒勒所说的心灵控制意味着什么。
“那是某种……特异功能实验?”丰塔纳中尉谨慎地问道,“就像人类进入太空时代以后那些凭借着歌声将人类从危机中拯救的英雄那样?”
“……也许。”舒勒一拍光溜溜的脑门,他早该明白这些军人听不懂被他视为常识的某些词汇,“换个简单一点的说法:我们最近的实验证实索米-3的v型细菌感染者能够对生物折跃波做出反应,他们甚至会跟随着生物折跃波信号做出特定动作。如果整颗行星上的所有叛军甚至是也被感染了,通用银河只需要隔着几十光年发射生物折跃波信号就能让这些人全部失去抵抗能力并转而听从通用银河的命令。”
埃贡·舒勒尽可能地使用简明易懂的词语描述他那需要大量专业词汇才能完整解析的观点,直到丰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