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5-ep1:合流(20)
随着吕宋岛各地的大规模叛乱和起义在东盟军和血盟团的坚决镇压下被迅速扑灭,东盟境内再也不存在任何能够公开和新加坡的韩处安分庭抗礼的势力。叛乱结束后不久,兴亚会给出了对于吕宋岛的最终解决方案:除吕宋最高委员会等机构被解散之外,现状得到了保持。东盟军和兴亚会将派出代表监督吕宋岛的整顿工作,为其完全融入现有的东盟做好充分的准备。
不过,后续的调整措施没能引起公民们的兴趣。在他们得知自己的生活不会受到打扰后,对于前途和命运的关注度也随之下降。既然兴亚会在重挫了当地的反对势力后又在事实上尊重吕宋岛的现状,仍然要把和平的生活继续过下去的吕宋岛公民们自然更愿意花费心思去思考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在虚无缥缈的理念上斗得你死我活。
“大学城里的学者们都有意见,因为他们以后再也没法当柏拉图式的哲人王了。”麦克尼尔谈起大学城的态度时,为那些看似孤高的学者们的随机应变而惊讶。前一刻他们还是一群愿意为了捍卫真理和信念而牺牲的斗士,后一刻他们就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的尊严和原则。以德兰勒布·阿巴坎为首的学者团体不仅在武装叛乱失败后完全放弃了抵抗,更是积极地为东盟军和兴亚会进驻吕宋岛铺路。
然而,在兴亚会完全地将他们规划的日常生活带到吕宋岛之前,麦克尼尔同当地的其他居民一样,仍然过着以前的日子。这种平静的生活甚至因为许多民兵武装组织的解散和覆灭而变得更加和平了,街道上再也不会出现武装冲突,而极大程度地拓展了西比拉系统的视线的血盟团民兵则如同往常那样保护着城市的安全。
恐惧源于未知,源于对事态变得更差的担忧。只要现状没有向着更糟糕的方向滑落,新秩序所遭受的反抗也将远远低于预期。
找到一个离开马尼拉的合法借口成了麦克尼尔的当务之急,他看得出来,桑松教授很快就要赶赴新加坡任职,而他们也必须想方设法地追随目前唯一能够给予他们庇护的大人物。兴亚会的理念原本不欢迎他们这些非亚洲人,除非他们像舒勒一样展现出了超凡的利用价值。只有傻子才会纠结于身份而忽视能力带来的巨大潜在收益。
“桑松教授不打算立刻赴任,因为他计划送他的这一届学生毕业再离开马尼拉。”麦克尼尔轻易而举地从桑松教授那里打听出了对方最近的安排,“所以,我们大约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来筹备前往新加坡的相关计划。”
“舒勒要回到新加坡继续做他的工程,岛田也要被带到新加坡——他可能是东盟境内目前最了解西比拉系统的专家之一。”彼得·伯顿很快想出了新的主意,“喂,迈克,咱们其实也有个绝佳的理由,那就是拓展餐馆的业务、把饭店开到新加坡去。”
“这也太荒谬了。”慢条斯理地嚼着嘴里的牛肉的迪迪埃·博尚愣住了,手里的刀叉也停在了半空中,“伯顿,当人们发现一家在巴黎新开设的号称拥有连锁店的餐厅的总部居然在波兰的克拉科夫时,他们肯定会觉得奇怪,因为按理来说那家餐厅选择开设第一家分店的地点应该在较近的区域内。”
彼得·伯顿心虚地把脑袋埋在桌上,不敢说话。上一次韩处安秘密地来到餐厅里和桑松教授聚餐时,伯顿的出格举动差一点让他被东盟军士兵当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