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怀疑他的能力。
“过去的十几年里,你们战斗在最危险的地方,用尽了手段和东盟军对抗、争夺权力、争夺公民的支持,这才有了韩议长的胜利。”桑松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红茶,他不太喜欢这些据说由某个已经灭亡的欧洲国家传来的生活方式,一部分是由于他的个人喜好与之相左,另一部分则是他过去的生活中没有这种虚伪的社交活动的影子,“我……说得好听,是你们在理论上的指导者,实际上我什么都没做,就是躲在大学里教书。不了解实际情况,就没有办法改变现状。”
“桑松啊,你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吴苏拉拍了拍胸膛,向沙发后方挪动身躯,避开刚才直刺双目的阳光,“想让我们的东盟、亚洲的各民族强大起来,这也是我的想法,谁都希望看到更繁荣的家乡。你听我一句劝,你在新加坡发挥的作用比留在这里和穷得连裤子都穿不起的农民一起生活的作用更大。改变历史的是谁啊?是这些个连自己的性命都把握不住的穷人吗?”他指了指桑松,又指了指自己,“是咱们这样的人,还有韩议长这样的领袖。”
显然,吴苏拉劝桑松离开不是由于某种见不得人的动机,而是真心地以为桑松的战场不在这里。桑松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这位在大学城中同样练就了一身本事的学者自然有着多种多样的发言技巧。他对吴苏拉解释说,东盟有着大量的穷苦农民和市民,不把这些人的问题解决,他们就会成为影响东盟实现亚洲复兴理想的累赘。
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向窗外望去,一座白色的小城映入视野。被绿色的江水分割成多部分的城镇遍布着各式各样的白色建筑,背后则是翠绿色的山峦。这里没有战争,没有瘦骨嶙峋的饥民,没有吆喝着的东盟军士兵或血盟团民兵,仿佛发生在东盟其他地区的混乱从未出现在这里一般。那些过于贫穷的地区或是由于其富庶而成为激烈争夺重点的地区逃不过滚滚前进的车轮,介于二者之中的地带反而偶尔存在想象中的世外桃源。
这里可以成为兴亚会改造东盟城镇的一个范例,桑松这样想着。不同地区之间的发展速度不同,发展水平也不同,要求东盟的每一座城市都像新加坡那样繁荣(尽管存在种种弊病)是不切实际的。因地制宜发展和建造更多的特别城市才是符合东盟实际情况的选择。
“真不走?”吴苏拉把空空如也的茶杯放在一边。
“早晚要走的,但不是马上走,我得看看理论的效用。”桑松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再说,趁着叛军被击退的机会,我们可以证明我们比他们更有能力为公民创造出公民所需要的生活。这也不光是为了我自己的事业,是为了大家的理想。咱们东盟内部的问题不解决了,谈什么复兴啊?别的不说,就说前段时间那些比血盟团还更像准军事武装的……日本人打了招呼要求允许他们搬来,哪个敢阻拦?”
“咱们从日本人手里拿的东西太多,以后不好拒绝他们的要求。”吴苏拉也明白桑松的意见,兴亚会和日本牵扯太深终究不是好事,“这一次只是往北方塞了一堆外地移民,下一次要干什么就无法预测了。”
“那不只是一群外地移民。”
桑松放下了茶杯,决定利用这次下午茶的时间和他的老朋友把问题讲清楚。他对吴苏拉说,此次的外地移民擅自北上占领无主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