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6-ep4:歌利亚(20)
安布雷拉从它第一次和美军遭遇时建立起的神秘形象如今正伴随着战局的转变而被逐步打破。仍然在奋战的美军士兵们逐渐发现,这个给他们带来了无数麻烦的神秘武装组织的真正实力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人。恢复了自信的士兵们对敌人的恐惧以惊人的速度消散,他们不怕对付能用常识理解和估测的对手,纵使对手确实比他们强大,那也仍旧是可理解范畴内的概念。
基地内外不同的战场上,安布雷拉的雇佣兵们再也难以阻止溃败的势头。那些稍微胆小一些的雇佣兵,或是仍然打算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尽职尽责地干下去的家伙,还在坚守着岗位,但已经有越来越多的雇佣兵趁周遭的同伙不备而偷偷地转头逃跑、远离美军的视线。安布雷拉的报复什么时候来,他们不清楚,但他们很清楚自己若是再不逃跑就会被美军变成尸体的现状。
没有人知道第一名逃跑的雇佣兵是谁,也许连那个人自己都不清楚他或是她到底算不算第一名,那时大部分战斗人员忙于保命胜过关心战斗本身的胜负。等到连最迟钝的雇佣兵都意识到身边的同伴数量减少时,趋势已经难以逆转,每个人都放弃了为安布雷拉效忠到底的念头。这些为了高额的佣金而战的豺狼虎豹们算得清这笔账:没必要为迟早要赔钱的生意投入更多的本金。
唯一没被胜利即将到来的喜悦冲昏头脑的是舒勒,他现在被自己的失误弄得心烦意乱。
“每个人都会有失误的时候。”岛田真司平静地说着,“没必要把这事看得太重要。而且,我已经说过了,你或许在其他领域上都可以成为很有想法的天才甚至是百年一遇的奇才,但心灵科技是另一种完全没法用经典科学的思维来约束和描述的东西。”
“我不想认输。”舒勒还在嘴硬,“记得吗?岛田,我是除了你之外全世界唯一能理解心灵科技的人、唯一能破解尤里·纳尔莫诺夫的心灵控制器的人。为什么……”他握紧双手,完全没有在意斯捷潘·米哈伊洛夫的损失,“……我年轻时能做到的事情,怎么现在就做不到呢?”
岛田真司隔着显示屏都能看得出舒勒的暴躁,他决定暂时保持沉默而不是像个唠叨的业界长者那样装作慷慨地指点舒勒几句,而且他也不认为舒勒现在的问题是仅靠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接手病毒研究工作的同时,岛田真司也在和舒勒一同分析λ式驱动仪的工作原理,他同样想要将这个目前仅能使用而无法解析的黑箱子弄明白。莫说舒勒,岛田真司自己也曾经在研究过程中犯下过不少错误,甚至是一些致命的错误,但这并不妨碍他被后世公认为心灵科技研究领域的二号人物——尽管名声也不太好。
舒勒的恼怒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过了几分钟,他就恢复了正常。两人很有默契地结束了关于λ式驱动仪的讨论,转而互相交换对于食人症病毒变异情况的意见。在这场战斗中,美军遭遇了各种各样的食人症患者,其花样百出程度让众人大为不安。凭着自己的直觉和过去的研究经验,岛田真司仍然坚持认为安布雷拉还没有将变异的病毒投入使用的机会,他以不同区域的食人症患者差异作为证据,指出安布雷拉自己甚至也没办法控制已经开始蔓延的食人症病毒的变异情况。因此,比起担心安布雷拉把实验室里造出来的新玩具当做武器,还不如关心一下那些在人体内经历了种种实战考验后走出来的。
“这是我自己用的代称。”岛田真司得意地解释道,“嗯,安布雷拉可能太重视实验室了,以至于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