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哪怕是忙于研究工作时仍然表现得相当体面,“比如说,假设有一种病毒,其潜伏期不是固定的也不是而是能够由某种特定且可控的外界影响因素来决定的,那么在危机出现之前,我们并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止病毒的传播。”
“……任何?”舒勒迟疑不定,“你的意思说,这可能是目前正在全球各地蔓延的瘟疫的起源?一种可以被人为操控的病毒?唉,如果我们能抓到几个患者,那时我们就可以确定这次源于美国的瘟疫是不是出自安布雷拉的实验室了。”
见舒勒似乎没有理解自己的意图,岛田真司拿出了准备已久的展示用幻灯片,逐一把自己的想法向舒勒说明。岛田真司解释说,根据目前已确认的绝大多数食人症病毒及其特性,综合分析后可以得出结论,其中一种在人的头脑产生近似恐惧的情绪时能够在对应化学物质刺激下迅速蔓延到全身并导致食人症发作的病毒变异品种最适合用来充当常规生化武器。
如果这种病毒在没能让被感染者出现症状的前提下得到了大范围传播,再经人为因素触发症状出现,而后病情就会如同雪崩一般无法控制。
“一旦出现对应的病例,那么任何关于瘟疫的报道都可能加重各国公民的恐慌,而这种恐慌情绪又极有可能导致已经被感染的无症状感染者发病。”岛田真司从桌边拿起一块糖果,开始撕它的包装,“对了,以上纯属猜测,因为我们谁也没有办法证明引发这种肺炎的病毒和食人症病毒有相似之处。不仅如此,我们甚至没能进行任何取样调查,所以我的结论完全没有准确性可言。”说到这里,他拿舒勒平时的作风开了玩笑,“在叙述里加上大量的,本身就意味着提出观点的人自己也不相信这些结论。”
“但我们什么都没有:没有时间、没有机会、没有试错能力。”舒勒一本正经地说道,“拿你的学术信誉向上帝祈祷它最好是真的,这样我们至少还有时间准备应对更大的挑战。”
不过,二人在如何防备危险这一问题上始终未能达成一致,而且他们到现在还没能停止近在咫尺的武装冲突。舒勒提议,采用之前对付食人症瘟疫的老办法行事,但这一想法遭到了岛田真司的强烈反对。岛田真司犀利地指出,之前公众普遍对食人症并不知情,加上美军在伊拉克足以一手遮天,这才让围攻疫区的行动进行得无比顺利;只要这些条件稍有改变,无论是瘟疫本身的因素还是瘟疫之外的影响变量,例如那些不愿看着自己的家人被当成怪物给歼灭的一般公民对于此事的看法和行动,都可能让精妙的计划付之东流。
“那你有什么办法?”舒勒皱起眉头,“别只顾着反对。”
“要我说,除非在此事中影响最大的平民全都是只会服从命令的机器人,不然,再周密的计划也只是在纸面上看起来管用。”岛田真司两手一摊,放弃了思考,“所以,我并不打算对付瘟疫本身,而且我奉劝你最好也打消这个心思,哪怕半点资源都不要往其中投入。对付安布雷拉可比这件事容易得多,尽管它也不简单。”
“平民。”舒勒念叨着这个词,“wennesihnennichtsausmacht,wennichaufeinigefehlerhinweise...meinermeinungnachwarendieeinfachenleuteniedereinflussreichstedestabilisierendefaktor.”
比起在自己的研究所里各自为还未发生的意外而过早地担忧,麦克尼尔的战果反而更能令他们感到惊喜。如入无人之境地杀到伊拉克军防线后方的麦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