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的盟友也不愿意正眼看我们。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照顾他们的想法。”
这正是最无奈的地方,卡萨德想着。要是能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他确实愿意看到伯顿痛哭流涕地跑来找他求情,但那并不现实。凭着自己的直觉,卡萨德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信仰卫士团这群疯狗的潜在破坏性,尽管他不会承认自己从gla的历史中得到了一点灵感。
“我也不喜欢美国人。”卡萨德钻进哨站,恢复了和附近部队的联络,并指挥预备队填补废墟附近的空缺。他要在这里亲自指挥最危险的战斗,次要位置交给其他黎凡特旅指挥官来负责,而更次要的位置才是不可信的穆罕默德·阿夫利召集的外围部落武装的场合,“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们要让信仰卫士团获利。这两伙人,我们都不能要。若是这些异端今日大获全胜,你们可以想象在未来的几年内将会有多少难民从伊拉克和叙利亚奔向世界各地,而那也将极大程度地改变我们所知的一切。”
从平行世界的历史中所学到的教训让卡萨德决定暂时放下他和美国人之间的那些宿怨,各种意义上都是。截然不同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同盟国可以捏着鼻子团结一致对付轴心国,放在他这里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不管怎么说,我以前一直觉得俄国佬连续发动两次世界大战这种事还是太奇怪了。”卡萨德自言自语道,“现在看来,能连续两次做出同样事情的德国人也不好对付。”
从靠近沙特阿拉伯的伊拉克南方边境再到靠近安巴尔省北部封锁区的危险地带,蜿蜒曲折数百千米的战线上,那些不为任何诱人的价码、只为了保护这片土地的人们已经蜂拥而上,去对付那些妄图将自己所熟知的一切全部颠覆的狂徒。稚气未脱的半大孩子们也拿着步枪走上了战场,当他们的同龄人有机会在美国或是欧洲国家接受教育时,把或许短暂的一生全部奉献给持续不断的战斗就是他们的宿命。
凭借着经过临时扩充的民兵队伍,卡萨德成功地在起初的几个小时内阻挡住了信仰卫士团的猛攻。在视野相对开阔的地带,信仰卫士团最拿手的自杀式袭击手段全然起不到作用。只要卡萨德能够始终将信仰卫士团拦在废墟外面,这些残垣断壁就会成为保护他们的掩体而不是敌人的屏障。不过,注意到信仰卫士团的装甲部队已经出现后,刚躲过另一发炮弹的卡萨德无奈地让外围作战部队向后转移。果不其然,敌人的车载火箭炮仅过了两分钟就气势汹汹地向着黎凡特旅固守的阵地开火,没来得及撤退的士兵跟随着附近的建筑物一起被炸得粉身碎骨。
卡萨德拍掉脸上的土灰,顾不上体面,抓起通讯器告诉废墟里的士兵趁着轰炸结束后的间隙继续反击、避免信仰卫士团进入废墟内。然而,纵使卡萨德本人的反应速度和他的手下们传递命令的速度都快得惊人,严重超载的信仰卫士团卡车(侦察兵观测称大量信仰卫士团士兵以近乎做杂技表演的姿势叠在同一辆车上)却还是比他们的躯体更快一步。眼见敌人马上就要冲到废墟外围,刚返回战斗岗位的士兵们一股脑地把手榴弹向敌方车辆投掷,结果有多人被敌人扫射并当场牺牲。狂妄的信仰卫士团司机大笑着嘲讽对手的不自量力,但来自正下方的冲击波很快教会了他们保持谦逊和谨慎。
“援军怎么还不到?”卡萨德扶正头巾,忙着跑出屋子,他猜得到敌人的攻击频率。还没等走出即将在几秒后被炸塌的院子,全身上下绑满了炸药的信仰卫士团士兵迎面与他们相撞,那不到二十岁的士兵先是一愣,而后更加疯狂地喊着口号朝卡萨德冲了过来。眼疾手快的卡萨德举起步枪瞄准了那人,至少3把步枪同时开火,将离他们还有二十米远的信仰卫士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