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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模糊的影子在空中骤停,雨水冲刷着天地之间的一切。
摩洛克缓缓振着宽大的双翼,一手提着满身是血的苏柏,居高临下地看向秦尚远。
“怎么样?想通了么?这个女孩虽然没那么容易死,不过如果我想杀掉她的话,也快了。”摩洛克嘲弄而冷血地看着秦尚远,“把芙罗拉交给我。”
“芙罗拉跟你什么关系?”秦尚远调整因为紧张而乱掉的呼吸,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啊,”摩洛克活动着僵硬已久的筋骨,“仇家?毕竟她在这片土地上束缚了我一千年......又或者,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而已。”
“如果你单纯只是为了杀死她报仇的话,可以连同我一并杀死,”秦尚远缓缓说,“没必要跟我谈条件。”
摩洛克的蛇瞳忽然变得阴鸷:“我见过很多不怕死的人,你不是第一个,你知道么?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面对死亡时都会陷入无尽的恐惧。”
他缓缓振翅,在雨幕中如同闲庭信步。
摩洛克揣度了片刻:“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大发慈悲告诉你也无妨。”
意识之海的小屋里。
秦尚远沉默地坐在芙罗拉的床沿,她此刻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满头细汗,呼吸沉重而艰难,仿佛在做着什么噩梦。
秦尚远伸手替她理好凌乱的额发,又轻轻试了试额头的温度,还是很烫。
摩洛克的声音透过屋外成千上万吨的海水回荡在小屋里。“芙罗拉啊......她是潘地曼尼南唯一的王女。”
摩洛克幽幽地说。
“旧王已经战死了,她将继任新王。”
秦尚远心头一颤,地狱这种地方,竟然也分三六九等,贵族平民么?
他看着面前这个虚弱的女孩,脑海中浮现起她平时喝汽水打游戏的场景,怎么也不能把这副宅女的形象和仪态端庄的王女联系在一起。
“你难道不是潘地曼尼南的王?”秦尚远抬头和虚空对话。
“我不过是摄政者罢了,怎么会是王呢?”摩洛克平静地说,“国不能一日无主,潘地曼尼南的子民们已经等了太久了。”
正思索间,芙罗拉冰凉的小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秦尚远抬眼看向她,这头花之恶魔轻轻摇了摇头。
“不能......”芙罗拉苍白如纸的嘴里蹦出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