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在意。
那语气淡静得仿佛在说:“几棵萝卜而已,也没买多少。”
“大部分都捐赠了。”苏柏补充说。
“捐赠?”秦尚远“啊?”了一声。
“山区的小朋友。”苏柏顿了顿,“他们读书的环境很差,三餐也吃不饱饭,女孩们到了该来月经的年纪,却还只能用一些很脏的纱布。”
“那笔钱给了一家靠谱的基金会,用来给孩子们建学校买图书,给发育了的女孩们买卫生巾。”
“苏柏......”秦尚远被震撼得久久说不出话。.
原来这个女孩私底下做了那么多事。
其实学生不过是这个女孩融入群体的伪装而已,就算她剥去“高中生”的身份,也依旧还是那个原原本本的苏柏。
学校里的所有人大概打破脑袋也想不到,那个和他们一起早读出操,一起抢食堂的女孩,私底下竟然是个这样的人。
“总感觉从现在这一刻,才开始真正认识你啊。”秦尚远仰头,幽幽地说。
“是么?”苏柏的目光柔和了一些,依旧不喜不悲。
两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兜着圈。
太阳在大路两旁洒下金色的林荫,市区车水马龙,路上风光正好。
秦尚远带着苏柏吃了几处好吃的路边摊,逛遍大街小巷解了这一个月来的闷苦,然后赶在太阳落山,白医生查房之前回到了医院。
房门轻响,白医生微笑着推门而进,肌肤如同钻石般闪着微光。
“苏柏,今天感觉怎么样?”
静坐在床上眺望窗外的女孩回头,淡淡地说:“比之前好多了。”
秦尚远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拉上窗帘,跳上床盘腿端坐。
他闭上眼睛,思绪飞速下沉。
意识之海。小屋里没有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以往这时候芙罗拉该玩《只狼》了。
但她今天不仅电脑桌面干干净净的,就连地上那些成年累月堆积起来的薯片包装袋和可乐空瓶也被收拾得一干二净。
整个房间窗明几亮,简直像是小学二年级班上的卫生日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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