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就那么沉下去,完整的、破碎的......像是在喂鱼。”
“但所谓的‘灵父’具体指的是哪位神只,我就不知道了。”施泰因巴赫摇摇头,“也许有可能是地狱之门背后的存在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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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作鸟兽散去的港口。
一片狼藉。
圣女和娶妻踏着融雪,缓缓走到沙滩上那些小金字塔似的尸堆旁边。
“这些,就是老板的另一个计划?”
圣女凝视那些白花花的肿胀尸体。
每个人的死状都很难看。
被涨退的海潮冲刷着,和周围的死鱼没什么区别。
“染疾负责的东西,”娶妻眼角颤了颤,捂住了鼻子,“比起我们单纯的工作内容,他们似乎更复杂啊......”
圣女没有说话,正想朝着海滩深处走去,一只冰凉的小手却忽然搭在了她的脚踝上。
她猛地回头,那是一个小女孩的手。
很白、很细。
女孩奄奄一息的脑袋从尸堆中露了出来,那惨白的颜色,和周围的尸体没什么区别。
“我、我好疼......”
女孩竟然还能说话,听声音,是个华夏人。
她伸出小手,无力地在圣女的腿上扒拉了几下。
双眼无神,嘴里呢喃着。
“我好疼......”
女孩的脸上全是被割开的伤痕,露出了白花花的脂肪和肉,在极寒的天气里,这些伤口被冻住了。
否则估计早就爬满了蛆虫和苍蝇。
她早应该死了,但不知是因为运气还是什么,上天给她多留了几口气,让她强烈的求生意志能够起到一丁点微不足道的作用。
圣女眼中的神色瞬息万变。
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心情。
自有记忆以来,她双手之中沾染的鲜血早已不计其数。
要是算上那些间接死于她手的人,她身上犯下的杀孽,也早就足够让她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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