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东西连预言都不是。
但被众人认为是神君的安格隆,将传说中那可望而不可及的自由和拯救亲手带给了在场的受压迫者们。
那些奴隶主和走狗们甚至只是看着,连一句话一个动作都不敢有。
“吞城者!”心中认为安格隆是怪胎的角斗士跪下来,无比诚恳的请求,“我们这些后来被抓进来的角斗士在您曾战斗过的红砂上战斗至今,我们像吞城者那样崇尚纪律,团结,我们能否加入吞城者?”
安格隆仍然无视着红砂上的近卫军士兵,低下头看向角斗士。
对方把自己当做怪胎是真的,崇拜感激和想要加入义军的想法也是真的。
如今这种人的复杂性已不能再让安格隆多么惊讶。
所有角斗士都跪了下来。
观众席上,那些已经目瞪口呆连大气都不敢喘的贵族带来的奴隶们跪了下来。
那些来自德西亚城逃难到角斗场的贱民跪了下来。
但与众人想象中不同的是,安格隆突然面目狰狞。
“给我站起来!!!”
原体的怒吼声在角斗场里如闷雷般卷动。
他整个人像一台轰鸣运行着的引擎,身体颤动着,被钢板般粗壮肌肉覆盖的胸膛剧烈起伏,耸动的鼻孔仿佛喷涌着滚烫蒸汽。
在马赫城战役里意识到自己的汹涌情绪会导致连锁反应后,安格隆便刻意压制情绪,但总还是有让他压制不住的事情。
别人向他下跪就是其中之一。
在努凯里亚上,只有奴隶需要向奴隶主下跪。
“我不是奴隶主!”安格隆抓起第一个下跪的角斗士,那块头粗壮的角斗士像一只小鸡仔一样被掐着,“你已经知道吞城者的名号!你们已经知道我们做过什么!但你们还是向我下跪,就像奴隶面对该死的奴隶主!”
直到安格隆发现被自己掐着的角斗士,因为自己的吼声而感到痛苦,流露出相应的情绪,角斗士便被放了下来。
“站起来。”安格隆说,“你们现在是自由人,在吞城者们抵达德西亚城的那一刻,你们就是自由人,不需下跪,不需无缘无故受罚和被杀,不需忍受。”
角斗场内的奴隶,贱民,角斗士,这些人全部陆续站了起来。
“很好。”安格隆点头,“昂起你们的头颅,挺起你们的胸膛,用你们毫不避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