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是心静了不少。”
老头听了点点头,没说什么,招招手示意过来,变戏法似的从身边再掏出一根竹制鱼竿,递给赵玄。
鱼竿通体翠绿,上面存活着新生竹叶,像是今早刚从竹林砍来,往最细端缠了根线就算是鱼竿。
线上并没有鱼饵,空空荡荡。
难怪一下午都钓不到鱼。
“没有鱼饵。”
老头很诧异道:“看见老头子鱼饵钓不到鱼,你自己不会上鱼饵?”
正想挂何鱼饵比较好,桥上忽然走过一个货郎,卖点针头线脑零嘴,便叫住花碎银子买了一根绣花针,半包风干羊肉。
绣花针缠在鱼线上,掰弯用做鱼钩,挂上块风干羊肉,噗通扔进河里。
荡起涟漪之后飞速沉没,余一根细线随水飘荡。
这边,老头在偷吃羊肉干,就投水入饵时,已经吃得干干净净,看见赵玄望过来,理直气壮回应:“老头子都借你鱼竿,吃点羊肉当租金怎么。”
赵玄撇了撇嘴,罕见回忆起几分少年心气,跟老头争吵起来。
老头骂的也脏,句句不离家族女性,但跟在武备堂饱经风霜的赵玄相比,始终差一两分意思。
很快就被骂得气喘吁吁,黝黑脸色发红,撸起袖子像是要动手样子。
“小子无礼,就不懂得尊老爱幼?”
“老爱幼,幼自然尊老,你先骂我又让尊你,这叫什么道理?”
“嘿,好一个尖牙利嘴的小子……咦?上鱼了。”
属于赵玄的那根鱼竿疯狂颤抖,几近要掉到河里,拽住鱼竿,赵玄脸色顿变。
这鱼好大力气,差点连他都拽不住。
怎么可能,到达见日,标准便为九牛二虎之力,作为武人力气更大,怎么可能连鱼竿都差点拿不住。
起身绷紧肌肉,双手拉扯着鱼竿,用力往上抬,然而水底下的鱼仿佛知道出水必死,疯狂摇晃,水面涟漪一圈一圈荡开,由小及大,很快就变为波涛汹涌,惊浪拍岸。
姥姥的,我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