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宗人府态度暧昧模糊不同,刑部虽说也不怎么办事,可毕竟部门不同,乃是真真正正是用律法掌控律法的一部分人,一旦被派遣专门办事,很快就能分清楚对错。
只是。
“事关皇族,向来由宗人府独自决断,若无要求别的朝廷部门不能擅自加入,违者同罪。赵某纵使禀告也无用,宗人府不会同意。”
知府闻言叹气,所以这事麻烦,本来是一个很好分清楚对错的事情,是真是假,将律法请出来验一验即可真相大白,但宗人府修士不知道被灌什么迷魂汤,案件就放在眼前即可勘破,非得让双方互相厮杀,谁赢就听谁。
偌大一个朝廷部门岂不是就是摆设?
等等!
到底多年做官,知府心头很快引起一个大胆想法,踌躇片刻,想说又不敢说,最后请求赵玄施展法术屏蔽四周,才小心翼翼诉说。
“有无可能宗人府原本就知道此事……”
说这话的时候,知府语气都在发颤。
赵玄初时不解,随即已经想明白了,脑海中蹦出一个词——,同流合污。
是了。
皇族血脉任何一人生死都会有警示,这是镌刻在大周立国根本上,除了天子,无人可以更改。
但,假设宗人府修士与外人同流合污,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将警示隐瞒下来,确实可以做到。
没有警示,自然没有皇孙死去,往更恐怖细想,甚至出生了多少皇子皇孙都能任由篡改。
记录在案自然是皇族血脉,没记录在案……路边野狗一条都比他们来的自由。
皇族血脉天生自带神异,堪比天生灵物,相比于灵物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生成,又需要天材地宝喂养,一年一胎的皇族血脉无疑是最廉价最好用的灵物。
生生不息,死而复有。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
良久,知府才强装镇定继续:“当然,本官自话只是设想,当不得真,镇守莫要往心里去,也莫要说是本官说的。”
赵玄不是碎嘴的人,自然知府是害怕,这话不管对不对但凡让上面的人知道,必然会捅出一个大篓子,说不得朝堂之上又要死一大批人,自然也不会放过知府这个始作俑者。
“并非没有可能。”
赵玄自言自语,没有发现大事情的惊喜,而是感到失望。
什么时候,一直坚定站在大周皇族那一边的宗人府,也变得如此摇摆了,和赚取利益的蛀虫有何区别?
“你觉得大周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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