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涛说:“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并不是非常担心。因为我做得非常隐秘。/
窦县长,如果事情棘手,到时候还请你出面。”
窦胜利两手一摊:“金涛,承揽工程我可以帮你,但这种事,怎么帮你?”
陈金涛眼神阴鸷,声音变得严厉起来:“窦县长,我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你们也跑不掉!”
窦胜利心中不快,说:“你在威胁我们?”
陈金涛冷声道:“窦县长,你不能有好处就想要,有风险却不愿承担。
你有承担风险的能力。常春书记可是你舅舅!”
窦胜利舒缓了语气:“金涛,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也许只是你杞人忧天。唉,你怎么能杀人呢?”
陈金涛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窦县长,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当时,夏鹏飞正在暗中调查云河堤坝加固工程。
我承认,那就是个豆腐渣工程。
不过,话说回来,不偷工减料,能赚到钱吗?打点费就花了很多。
如果夏鹏飞继续查下去,豆腐渣工程必然暴露,不仅我要承担责任,窦县长、裘县长也难辞其咎啊。”
陈金涛说得很婉转,只是说难辞其咎,没有说出为了这个工程,窦胜利和裘德水都从他那里获得了七位数的好处费。
窦胜利说:“其实,金涛,当初你还是操之过急了。
记得我当时和你说过,我会找人将夏鹏飞调离云河县,以我和常书记的关系,调走夏鹏飞并非难事。”
陈金涛辩解道:“窦县长,我也不想杀人,但问题是,调动需要履行程序,市委常委会要通过才行。
市委常委会隔段时间才开,从开会、发文到正式调动,最快也得要一周时间吧?
但一周时间,夏鹏飞估计早就查出问题并锁定证据了。
以夏鹏飞的性格,就算调走,也会揪着问题不放。
我找人和他私下里谈了,求他网开一面,然而,他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没办法,只能让他归西。”
窦胜利叮嘱道:“金涛,要时刻关注警方那边的消息。”
裘德水插话道:“窦县长,市纪委这次派调查组来云河县,不仅仅是针对金志刚,还针对治安大队大队长晏海军和副大队长李安军。
李安军是我妻侄,他有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在市纪委,打听到了这方面的消息。这个怎么破?”
窦胜利愤愤地说:“张鑫雨手伸得太长!明天我要向常书记报告!不能搞选择性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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