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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吊坠,微微蹙眉:“死者身上留下的证物俱为犀牛角吊坠,怎的这个又是象牙吊坠?”
旁边阎港开口:“可能他犀牛角用完了呗。”
裴昭摇摇头,又提出一遭:“这人明明为大食人,大食全民笃信安拉,他又为何会对佛教如此虔诚?”
一般人买首饰讲究一个不重样,青金石的,明儿是金丝玉,总要不同才好,
那个大食商人的服饰也是五颜六色,当日搜查他的衣柜发现各色颜色织金纹的缠头大袍,
可这嫌犯在好几个现场留下一模一样的项坠,为何在买项坠上他要买这许多?
处处桩桩,都透着蹊跷。
“那又如何?嫌犯已经坐实,捉拿归案,这遭案子算是结了。”阎港豪爽拍拍胸膛,“走,我们去喝酒,我请客!”
另一位下属也开口:“管他呢,如今交由大食蕃坊的蕃长便是。”
大食蕃坊,顾名思义住得都是大食侨民,官方派遣蕃长管他们。
“为何?”裴昭疑惑,“若是大食侨民内斗由蕃长按照大食律法处置。可若与大宋百姓起了纠纷,就要按照大宋律法惩治。”
“小裴大人,这您就不知道了。”下属笑嘻嘻解释,“咱们衙门里的案子太多,为了省事索性涉及侨民的案件都移交他们的蕃长处理,省事了许多呢。”
“不可。”裴昭摇摇头,“带他回衙门,就说是我的命令。”
大斧坐在车辕上嘀咕:“少爷啊少爷,您揽了这野火上门为何啊?!”
解决了此事,叶盏和宓凤娘回家,寺庙门口叶家人早翘首期盼。
家人团聚,彼此都安然无恙,唯一的伤亡是叶大富,他寻妻心切,想翻过大相国寺院墙去寻宓凤娘,结果不小心摔了下来伤了大腿,如今一瘸一拐。
宓凤娘骂他:“讨债来的冤家!”一边虎着脸在旁边药摊上买跌打膏药。
怪不得大姐脾气暴躁,原来是遗传自亲娘。
叶大富嘿嘿笑,扭头问叶盏:“你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见女儿纳闷,他小声笑:“你娘要是心绪不佳就骂骂咧咧,可见今日个要让她好好出出气才能平息心中郁气呢。”
“又笑什么?快过来贴药!”宓凤娘白了丈夫一眼。
叶大富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