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面露倾听状。
凌宁开门见山,直接将昨日听到的事说了出来,并问道:“李大人,依你之见,百战侯会勾结匈奴吗?”
李文优面露异色。
他是万万没想到凌宁会问出这个问题。
思量后,李文优正色道:“回禀殿下,仅凭匈奴的路引以及百战侯府内的匈奴人,就怀疑为国戍边,尽忠职守的君侯,属下觉得太武断了。属下更觉得这是一场阴谋,一场针对百战侯的阴谋。”
“阴谋?你这么相信百战侯啊?”凌宁问道。
李文优回道:“属下有幸和百战侯共过事一段时间,百战侯的祖上惨死于匈奴人铁骑之下,他的几位结拜兄弟也都死在对抗匈奴的战斗中,而他一生都以覆灭匈奴为毕生心愿,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勾结匈奴?”
凌宁点了点头,然后纳闷道:“李大人了解百战侯,那我父皇也应该了解百战侯啊,那这场阴谋有什么意思啊?又陷害不了百战侯。”
李文优沉声道:
“殿下,就算陛下了解百战侯,知道百战侯不可能和匈奴勾结,但是陛下是大魏的皇帝,陛下不能赌啊。”
“这些年,百战侯坐镇于北境军镇,拥兵自重,朝中已有流言蜚语。这次的事很可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陛下调回百战侯。”
“我想,这场阴谋的目的就是这个。”
凌宁听后,顿觉思路清晰。
没错,对方不是要陷害百战侯,只是想调走百战侯。
甚至于,这是一场阳谋,所以陷害的痕迹很粗糙,没必要精雕细琢,因为知道魏皇不会中计。
但是,魏皇又中计了,不是中了敌人的陷害计,而是君王的疑心之症。
百战侯不是镇北侯,魏皇对他不是百分百信任,所以魏皇不敢去赌百战侯一定没有问题。反正早有调走百战侯的想法,那就趁此机会,正好将其调走。
“那是谁在搞鬼啊?”凌宁问道。
李文优摇了摇头,说道:“无法判断,如果张知升未死,从他口中应该能撬出有用的消息,但现在他死了,线索断了。最有嫌疑的依然是匈奴人,匈奴人早就想让百战侯离开北境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
的确有其他人,而且是很多人。
北境军镇不仅是军事要地,还是连通大魏和匈奴的最重要的关卡之一,很多商人想要走私战马,最好的路线就是途经北境军镇。
但百战侯坐镇北境军镇后,直接断绝了很多人的财路,故而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