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臣可与皇子们一样,称呼瑞王爷一句皇叔。怎会在乎区区铜臭?”
若不是她提醒,云岁晚都险些忘了,如今的楚修远只是瑞王,还不是日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可只是瑞王,就足够让陆候府与有荣焉了。
云岁晚笑了,“侯府这样气派,聘礼怎么如此小气,比我母亲从前的大丫鬟出嫁都不如?真不是侯府缺银钱,想要贪我嫁妆吗?”
“云岁晚!”陆夫人猛地一拍桌子,“你别以为我们陆家来提亲了,你就可以拿乔,亲事还没定下来呢,如果你这样不敬长辈,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她笃定云岁晚是因为陆祈臣昨日在醉柳居,心生不满,耍小性子,内里根本舍不得自家儿子。
本来还想着用什么手段拿捏云岁晚,好借机多要嫁妆,没想到云岁晚直接把话柄送了上来。
见她这样愚蠢,陆夫人心下舒坦了不少,觉得自己定能赢下这一局,身子都往后靠了靠。
倒是云老将军,面上有些急。
自家女儿的心思,他这个做爹的怎么不懂,如今得罪了陆家,以后女儿入府,定会被婆母为难。
“陆夫人,小女自幼丧母,我和她哥哥一向娇惯些,进了陆家,总是要夫人多包容的。嫁妆方面,自然是倾全府之力,绝不会给陆候府添麻烦。”
云岁晚的眼眶有些发酸,梦里,阿爹就是这样被陆家拿捏,生怕她受委屈,掏空了整个将军府送嫁。
但这些,却并没有换来陆家的半分青眼。
他们认准了她是高攀,出入她的个人库房,比府里公库都顺手。
云老将军佝偻着腰,勉励讨好道:“陆夫人,老夫……”
陆夫人不紧不慢道:“不必了,让人听见,以为我们侯府是图儿媳嫁妆的人家。我看这亲事,不结也罢。”
她哪里是不想结亲,分明是觉得嫁妆不够。
云老将军给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人去取前日得的几幅古画。
云岁晚简直是被陆家无耻气笑了,这是不止想多贪嫁妆,还想打秋风。
她从袖子里拿出了二两银锭,“陆夫人,我曾想过陆候府如今没有实权的在朝官员,还如此好结交钻营,怕是家财不丰了。但没想到,竟是到了这种地步。”
“你什么意思?”
“竟都需要来我云府打秋风了,这二两你拿去,不够再来。”云岁晚笑得轻浅。
陆夫人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