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
将军府从不苛待下人,也就从未出过这种事,因着碧荷是花影房中的人,自然要叫她过去正堂问话。
一路上,所有下人都不免对这位新来的大小姐侧目。
花影不生气,反而更得意。
就算这些下人再怨恨她又如何,还不是要估计着自己的身份,恭恭敬敬地叫自己一声“小姐”。
云岁晚从前抢了自己那么多东西,还能落得个好名声,不就是因着这贵重的身份吗?
花影压根不觉得自己会受什么责罚。
走到正堂门口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眼碍眼的红绸。
出了这种事,她倒要看看,云家父子到底还舍不舍得摘着红绸了。
“跪下!”
一进正堂,云景川就怒喝了一声。
“碧荷家中还有缠绵病榻的祖父,你怎么这样狠毒,她犯了天大的错,打发了就是了,为何非要她的性命。”
花影看了云景川一眼,视线就转移到了云老将军身上。
“父亲,您也觉得是花影做得嘛。”
她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花影自幼流离失所,被人白眼,最知道没权没势的苦楚,怎么会害碧荷。”
云老将军叹了一口气,“那这丫鬟为什么会在池塘里。”
花影低低啜泣,云景川见父亲这纵容的态度,气得直喘粗气。
花影见云老将军并不像云景川那样为难,心下一喜。
“我昨日的确罚过她,但那也是她不敬我的缘故,我过后也很后悔,还给了她一锭银子赔罪。父亲兄长要是不信,可以让人找找是不是还在她身上。”
碧荷被打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查过了,的确有一锭银子在她身上。
“少在这里虚情假意,我们将军府从不苛待下人,你一来就搞出事端,不是因着你,还能是为什么?”
云景川气得走近了几步,将军威压深中,花影吓得下意识后退。
云老将军怒喝,“云景川!她是你妹妹。”
云景川向来敬重云老将军,但不知道父亲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么明显的事情,居然还偏袒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云老将军挥挥手,“事情既然已经明晰了,就不必再提了,给碧荷的祖父请最好的大夫,至于碧荷,厚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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