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
秦晴柔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滚!用不着你假好心。”
双燕捂着脸不知所措,一双眼默默流泪,“奴婢自小服侍小姐,怎么会害小姐呢。”
外面的云层不知怎的,竟散开了,慢慢得天又透亮起来,一滴雨也没有落下。
秦晴柔似是突然回神一般,忙去看双燕的脸,“对不起。”
她说着竟有了两分真切的哭腔,与她平日里装出的柔弱全然不同。
秦晴柔知道云层能散去,她的人生却不会复明了。
她与双燕抱头痛哭,随即秦晴柔转身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个匣子,打开后里面都是些零碎银钱。
双燕立刻振作起来,“小姐,是要我拿着这些钱去买通哪位主子帮您?”
秦晴柔摇摇头,笑着抚过双燕的脸。
“我是要你拿着这些钱,去给自己谋一条生路,我已经没有活路了,不能再拖累你。”
双燕愣了一下,立刻把盒子推了回去。
“我与小姐一同长大,怎么能丢下小姐肚子寻活路,只是嫁入北海侯府,也未必是绝路。”
秦晴柔摸着盒子上的纹路,心里却知道这只是骗自己的说辞。
张允睿在外的名声一直极佳,内里却是那样肮脏龌龊的小人,管中窥豹,就可知北海侯府是个什么样的腌臜地。
早先死的几位夫人,其中恐怕各有内情。
况且,勋爵人家有几个干净的,不过是换个地方争斗,秦晴柔累了。
双燕握住她的手,“不然我去求慈安公子呢?小姐曾有恩于他,他于情于理都该相救。”
秦晴柔感受着手背的温度,“傻双燕,那恩情是假的啊,我已是绝路,何必还要骗人。”
慈安从前虽然屡次拒她,但一直恭谨守礼,是唯一一个把她当成正经官家小姐尊敬的人。
秦晴柔已经没了争斗的心思,更不想连内心的最后一块净土也留不住。
主仆俩说着话,就到了晚上。
夜幕四合,一道暗影自揭阳伯府墙头跃下,摸进了秦晴柔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