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但还是直接喝了一大口。
“听人说她死之前说了很多话,似乎是说揭阳伯府道貌岸然,北海侯一家衣冠禽兽,还说张允睿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现在外面传得乱哄哄的,说什么得都有,张公子明年春闱的殿试可能都要受牵连。”春水将外面的传言又说了些。
那些真假掺半的传言还当真全乎的很,揭阳伯府的旧闻,北海侯府不明不白死了的续弦的猜测,甚至连一贯名声极好的张允睿都被人扒出了些腌臜事。
云岁晚想到了昨晚的秦晴柔,原来她说得死后,不是嫁入北海侯死后,而是她在那时,就抱了死志。
云岁晚不知道她是怎么从揭阳伯府跑出去的,但她既然都敢死了,还有什么做不到。
她突然有点佩服秦晴柔了,秦晴柔从前的手段的确有些拙劣,但这一遭却实实在在的是绝境中的高招。
既然早晚都要死,不如拉下世家那张伪善的皮,那脏污好好在阳光下晒一晒。
榴花虽然对春水描述的情景有些后怕,但还是抽出了思绪想起了正事。
“王妃,没了秦晴柔,这将军府血脉的事情还有谁能做人证?”
春水只顾着说,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她懊恼地一拍脑门,“是啊,没了秦晴柔,还有谁能证明王妃是老将军的血脉,王妃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她有些颓然地坐了下去,没了刚刚的劲头。
云岁晚起身做到了梳妆镜前,看着镜中映出的,窗外飘荡的几瓣杏白色玉兰。
“她知道的事情本就不多,调换将军府血脉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凭借她一面之词就能翻案,她即便活着于我也无甚大用。”
这就是为什么秦晴柔明明昨晚就抱了死志,还能和自己提条件的原因吧。
秦晴柔大抵也猜到了,什么才是她对云岁晚最大的价值。
云岁晚略做沉吟,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写下了几句话,吩咐榴花,“把这字条传给慈安,他看到就明白了。”
春水凑过来看了一眼,看清上面的字,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
“王妃,我刚刚怕你害怕,没多说。”
云岁晚抬头,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