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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秦妃怀孕了,事情就不同了。
纵然旁人觉得秦妃母壮子少,不在承嗣的考虑范围。
但文安帝一心修道,自然觉得自己万寿无疆,根本不信自己只剩了两年多的寿命。
她想着,写了张字条,一回府就吩咐小厮送去五皇子府,务必要交到王爷手中。
五皇子府,书房。
金玉锦缎堆叠驳杂的屋子里,楚绍誉和楚修远分坐在雕花紫檀大桌的两侧。
楚修远身着石青云纹长袍,腰束皮带。
他肘臂搭在椅子扶手上,手指支着太阳穴,一边听楚绍誉唠叨,一边随意把玩着手中的绿釉莲花茶盏。
楚绍誉精神不振,但嘴里一刻不停。
“皇叔,我原以为咱们家里只有老三一个坏种,父皇只是受了他蒙蔽,才会喜怒无常,如今看来......”
他顿了下,勉强提起些气力,倒在了椅子另一侧的团花锦垫上,没有一丝皇子的仪态,倒像个颓靡的富家少爷。
“如今看来,定然是妖妃蛊惑。”
楚修远唇角抬了抬,放下了手中茶盏,“若是五皇子要说这些,我就不奉陪了。”
他作势起身要走,楚绍誉立刻抓住了他的袖子,“皇叔。”
楚修远将袖子从楚绍誉手中抽回来,坐回了椅子上,他理解楚绍誉的心情。
虽然五皇子自小就知道皇家的残忍,但在他心中,只要他步步小心,处处谨慎,夺过其他皇子嫔妃的算计,就能安稳度日。
至少,父皇是爱他们的,只是偶尔被迷惑罢了。
但经过了祭月大典一事,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父皇,并不爱他们。
他们对于父皇来说,都只是帝王心术的一部分。
皇家,没有父子。
他自然不觉得帝王昏庸应该怪在女人身上,只是给自己一个父皇也许也曾疼爱过自己的借口罢了。
但楚修远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直接点破了他的懦弱,“矫情了这么多天,可够?”
楚绍誉仰头将杯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