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帝还有两年才会驾鹤西去,实在太久了些。
“你不想有人嫁去西厥?”楚修远问出口后又觉得多余,她当然不想,他眸光凝了凝,“你若是不想,也并非全然没有法子。”
云岁晚眼睛登时亮了起来,“什么法子?”
楚修远默了默,“待他们来后随机应变,若是气势上能牢牢压住西厥使团,总有机会能驳回他们的无礼要求。”
“王爷当真是世间最好的儿郎,世间独绝,无出其右.小女子的倾佩之心由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云岁晚拍马屁的话说来就来,只是说着说着,就闻到了一股子焦味。
她一低头,猛地跳了起来,“妈呀,着火了。”
许是楚修远力气太大,把火苗扇得窜出了小泥炉,撩到了软榻的一角。
她立刻将楚修远从榻上拉起来,将火炉上的小壶提起来,浇灭了火。
一股黑烟从软榻上升起,呛得两人一阵咳嗽。
两人隔着黑雾对视,都禁不住笑了起来。
夜里,云岁晚趁着楚修远睡着了,偷偷摸下了床,从一个嫁妆箱子底下摸出了那块玉佩。
那是他少年时送她的玉佩,说是会应承她一个要求,只是后来她误会了他,再不敢拿出来。
如今两人已经成婚,这事自然也不必再瞒着了。
只是如今事情繁杂,她等到诸事过去,再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
云岁晚借着月光看着玉佩,又偷偷塞回了嫁妆箱子底下。
过了几日,云岁晚收到端淑的请帖,邀她去公主府喝茶。
好巧不巧,她在公主府又见到了陆老夫人。
看来陆老夫人在瑞王府吃了瘪,就又打起了大公主的主意。
可见陆祈臣当真是个灾星,无论哪个女子和他车上关系都不得安生。
云岁晚远远看着,只当她又会说些求情的话,走进一听,却不由得咋舌。
陆老夫人竟然指着公主的鼻子,骂她不贞。
“你既然已经许给了祈臣,就该懂得三从四德的道理,怎么能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勾勾搭搭,成何体统?”>> --